&esp;&esp;周妙用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这么长,两根竹条便是,之后我再添上绢布,翅膀扇动的时候,就很好看了。”
&esp;&esp;李佑白依言左右各自固定了两根竹条。
&esp;&esp;周妙只需蒙上绢布,绘上翅膀,蜻蜓灯就能大致做好了。
&esp;&esp;上元节还有挺长时间,她可以慢慢专研绘制部分。
&esp;&esp;不过这个灯的基础是李佑白做的,能算她亲手做的么?
&esp;&esp;周妙转念又想,只要大头是她做的,李小将军应该也不会介意。
&esp;&esp;主要是心意,最重要。
&esp;&esp;她笑盈盈道:“多谢殿下!”
&esp;&esp;李佑白见她的表情,嘴角也微微扬了扬:“无碍。”
&esp;&esp;自阆苑出来,陈风笑道:“算起来上元节也快到了,难怪姑娘们都开始做灯了。”
&esp;&esp;李佑白这才想起来这桩事,周妙的灯是为了上元节做的么?
&esp;&esp;周妙做的灯也会送人么?
&esp;&esp;京中的习俗,李佑白自然知晓。
&esp;&esp;往年上元灯节,东宫灯火阑珊,出宫巡游之时,大胆的女郎见到他也会捧着灯盏递来。
&esp;&esp;耳边又听陈风笑道:“殿下今日不该帮周姑娘做灯,先前殿下不让通报,周姑娘原本在做灯,看上去慌张极了,而殿下竟又帮她做了骨架,上元节收到灯时,殿下早已知晓了形制样式,便不新鲜了。”
&esp;&esp;李佑白情不自禁地握紧了右手。
&esp;&esp;周妙的灯真是要送给他?
&esp;&esp;蜻蜓灯,他不喜欢蜻蜓。
&esp;&esp;可是若做出来的灯,简洁并不繁复,亦非不可。
&esp;&esp;他的眉头皱了又松,后知后觉地感到右手中指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低头一看,却是一小节竹屑埋入了皮肉。
&esp;&esp;他轻轻一拈,将那细小的竹屑拔去。
&esp;&esp;
&esp;&esp;简青竹入宫一个月后,终于找到了机会去了一趟太医院中存医典的册籍案馆。
&esp;&esp;她是三等医女,平日里晒药,涤纱,几乎出不了太医院一方小小的院落。
&esp;&esp;她来之前想得太好了,进宫之后,她根本没办法找到那个哑宦,不过今日轮到她扫洒册籍案馆,她得想办法找一找父兄的旧日诊札,太医出诊,每一回都会记下诊札。若是能找到,兴许能有一些线索。
&esp;&esp;与她一道扫洒的,还有其余两个医女。
&esp;&esp;简青竹拎着扫帚,往最深处走去,只能碰运气了,她今日先从最东一排立柜找起。
&esp;&esp;只要记下位置,她下次再来扫洒,也能接着往下找。
&esp;&esp;她一面慢慢地扫,一面留心着立柜的编号。
&esp;&esp;扫过两排,她终于见到了昭元十六年的诊札。
&esp;&esp;虽然年代久远了些,但是简青竹迫不及待地抽出了其中一册。
&esp;&esp;诊札字迹潦草,记录的内容往往很简洁,诸如某日,某宫,某某脉象,以何药用之。
&esp;&esp;简青竹读得飞快,读一会儿,不忘动一动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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