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小凌晨兴致勃勃地说:“今天晚上我要和哑巴阿生一起晒相片,今晚就在阿生哥家过夜啦。”
凌教授皱了皱眉头,担忧地说:“你会不会晒相?可一定要注意曝光啊。”
小凌晨自信满满地回答:“爸,我在书本上看过,会先试一筒菲林,等熟手没问题后再晒余下的菲林。”
凌教授无奈地点点头,又叮嘱道:“路上注意安全,晚上别去河里洗澡。”
小凌晨乖巧地应道:“好的,爸。”
小凌晨与哑巴阿生便走出门。
卓群靓妈听到小凌晨又去哑巴阿生家过夜,嘴角习惯性地翘了翘,心情愉悦地美滋滋收拾起碗筷来。
凌教授见到她这表情,瞬间感到一阵“恐惧”。自从那晚喝了大补酒,状态满满让卓群感受到如仙境般的美妙后,她便每晚都不消停。凌教授扶了扶自己的腰,毕竟已经五十岁了,而那大补酒的功效也已消失。折腾了好几晚,咬着牙应酬,尽量让这如虎之年的妻子满意。可牛也有累死的一天,凌教授不得不思考要找劏狗剩胜弄点大补酒补补,不然这样下去命都会没了。
他无奈地回头走向书台,铺开旧报纸,拿起毛笔,心里乱糟糟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哟!”他暗自叹道,“妻子如狼似虎,自己却力不从心,真是无奈啊。”
蘸墨时,他的手都有些颤抖,“难道我这把年纪就真的不行了?不行,我得想办法恢复元气。”
笔落在纸上,他的心思却飘远了。“那大补酒确实有效,可如今没了它,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每写一个字,都像是在宣泄内心的焦虑和不甘。
“我凌教授一生教书育人,怎能在这事儿上认怂!”他咬了咬牙,“一定要找到办法,不能让妻子失望,也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衰落下去。”
写到一半,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不管怎样,先把这书法写好,让自己的心静一静,再好好琢磨琢磨对策。”
随着最后一笔落下,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他笔走龙蛇,写下了一首表达自己渴望重振雄风的诗词:“岁月匆匆五十秋,精力渐消志未休。欲寻良方再抖擞,雄风重振乐无忧。”写完,凌教授长舒一口气,仿佛在这字里行间找到了一丝希望。
夏日的夜,沉闷而压抑,一丝风都没有,稀少的星光在黑幕般的苍穹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周遭的树木如同沉默的卫士,静静矗立,偶尔有几声不知疲倦的蝉鸣打破寂静。
小凌晨和哑巴阿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二楼的寝室。屋内弥漫着陈旧的气息,角落里堆积着杂物,散发着岁月的味道。小凌晨一边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扯着嗓子指挥哑巴阿生:“阿生,赶紧准备好一盆水和另一个桶水。”说着还不停地用脚踢了踢旁边的杂物并说:“明天你清理一下你的房间,乱七八糟的啥都有,这里是崇高而神圣的摄影师之家,不能这样。”哑巴阿生忙伊吖吖的点头应允。
接着,小凌晨快步走到阿生的酸枝衣柜前,伸手在里面一阵翻找,然后掏出一条不知何时戴过的红领巾。他眼睛紧紧盯着阿生,用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阿生用红领巾将那本就仅有20w且光线微弱的灯泡缠上两圈。刹那间,昏黄的灯光变得愈发黯淡,却恰好达到了晒相所需的安全灯效果。
小凌晨毫不犹豫地拿出今天众人欢乐时一同拍摄的十筒菲林,准备大展身手开始晒相。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拍摄好的菲林放入冲洗罐中,然后按照显影液的使用说明,在量杯中精确量取适量显影液,缓缓倒入冲洗罐。与此同时,他一边轻柔地搅拌,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温度计,严格把控着药液的温度和时间。每一次搅拌的幅度和频率都恰到好处,仿佛在进行一场精细的舞蹈。哑巴阿生在一旁屏气凝神地紧盯着,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轻微,还时不时地伸出手想要帮忙却又缩了回去。
显影完毕,小凌晨手疾眼快地倒掉显影液,用清水谨慎地冲洗菲林片刻。紧接着,他再次量取定影液倒入冲洗罐,依照定影液的要求进行定影。定影的过程中,他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冲洗罐,手中的搅拌棒匀速地运动着,确保每一寸菲林都能得到充分的定影。定影结束,他又仔细地充分水洗菲林,水流轻柔地冲刷着菲林,带走残留的药液。此时,微风悄然吹过,轻轻拂动着窗台上那略显破旧的窗帘。
冲洗好菲林后,小凌晨在安全灯下,动作娴熟地取出底片,将底片的药膜面与相纸的药膜面精准相对,放入放大机的底片夹中。他全神贯注地调整放大机的焦距和光圈,并用遮光板进行试条曝光,经过反复尝试,终于敲定了合适的曝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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