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对孙侯爷道:“既然如此,劳烦孙大人帮秦大人走个流程。哀家乏了,你们跪安吧。”
秦孟仁跪下磕头:“多谢娘娘恩典。”
三人正要走,幼帝忽然从外面兴匆匆跑了进了。
“先生,先生,我抓到了几只小鸟儿。”
孙侯爷看到外甥这个样子就无比心痛,他多么怀念以前那个要跟他掰腕子夺权的外甥啊,至少那个时候他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少年帝王,而不是现在这个只晓得吃喝玩乐的废物。
孙太后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更是想掩面而泣。
只有秦孟仁始终微笑地看着幼帝:“陛下抓到了什么鸟儿?多大的?”
幼帝十分高兴道:“几只小麻雀,先生,裴大人说烤麻雀好吃,我们去烤麻雀好吗?”秦孟仁近来领了实差,没时间一天到晚带着幼帝,就把裴谨言拎过来帮忙带孩子。
裴谨言小时候带过弟弟妹妹,要说让他培养未来的帝王他不一定知道怎么教导,让他带幼帝吃喝玩乐他可太懂了。今日掏麻雀,明日去御花园摘花,后天去御膳房烤红薯。反正现在后宫里又没有嫔妃,他可以从早待到晚。
就算外面有什么闲言碎语,也是先落到秦孟仁头上,他一点不担心。
裴谨言刚带着幼帝用网子套了一网兜小麻雀,说要烤着吃,幼帝立刻想到了秦孟仁,要来拉秦孟仁一起去吃。
秦孟仁看着幼帝拉着他的手,反手握住幼帝的手:“陛下别急,我们走慢些。”
师徒两个手拉手一起去了御花园,看到了正在那里忙活的裴谨言。
裴谨言让小太监们弄来泥巴,在地上做了个泥巴墩子,然后让人把麻雀处理好,上面撒上盐和香料,又用纸包起来,上面裹上泥巴,埋在地上,往里面烧火开始烤。
整个御花园里开始冒烟,小太监们吓得在一边准备了好多水,生怕走了水。
幼帝玩得十分开心,眼巴巴地等着麻雀烤熟。裴谨言怕几只麻雀不够吃,还多从御膳房拿了几只鸽子一起烤。
秦孟仁开始跟裴谨言拉闲话:“裴大人小时候经常烤这个吗?”
裴谨言笑着回道:“下官小时候家里不宽裕,只能混个温饱,我爹要去衙门,我娘每日操持家务忙个不停,下官就经常带着弟弟妹妹烤红薯,抓麻雀烤了吃。”
秦孟仁笑起来:“倒是有意思。”
裴谨言开玩笑道:“秦大人就是太正经了,偶尔也得给自己放松放松,不然活着多没趣。”
秦孟仁看了裴谨言一眼,然后又看向面前的火堆后道:“翰林院快要散馆,裴大人想过以后要怎么办吗?”
裴谨言哈哈笑起来:“下官全仰仗秦大人。”
秦孟仁的眼神波澜不惊,他拿起旁边的树枝将火堆扒拉开一点:“裴大人不想成个家吗?”
裴谨言摇头道:“暂时不想,家父家母不在这边,再说了,下官身无长物,一贫如洗,何必让人家姑娘跟着我受罪。倒是秦大人,您好久没回家了。昨儿我去您府上,看到嫂夫人正抱着侄儿哭呢。”
裴谨言时常去秦家帮秦孟仁跑腿,跟赵雅兰接触比较多。
赵雅兰以前对裴谨言是有些敌意的,后来听说他经常劝秦孟仁回家,慢慢对裴谨言也热心起来。又见他一个人在京城,有时候家里给秦孟仁准备什么东西的时候,也会给裴谨言留一份。
秦孟仁听说赵雅兰抱着孩子哭,他的眼神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女人家就是这样,眼泪多。”
裴谨言继续摇头:“也不是人人都是这样,我从来没看到柳姐姐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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