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爷爷在什么医院?”
“这个你得问景松影了,现在就他赶过去了。”
意料之中。
景肆挂了电话,又翻出景松影的通讯录,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了,响起一道清脆的男声:“姐。”
景肆压下心里的厌恶,迎合他:“爷爷住院了?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什么事情被气到了好像是,你要不要来?”
景肆问他:“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我想着你在睡觉,想等你睡醒了再告诉你。地址要现在发给你吗?”
他的语气是如此的正常,听不出什么波澜来。每次这个时候,景肆都背脊发凉,他确实是伪装得太好了。
“地址发我,我马上就来。”
景松影那边立马回应:“市一医院,具体楼层马上给你。”
景肆要挂电话。
景松影又说:“你赶紧过来就好,早餐我去买。”
景肆没回复,直接摁了挂断。
倒也没有急匆匆要立马赶去医院的意思,她先慢悠悠地给自己做了顿早饭,再不慌不忙地吃了点儿东西,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儿,思考着一些问题。
期间门,景肆在想,虽然今天要做的事无法弥补过去的伤痛。
但她等这一天很久了。
是时候该收渔网了。
对她来说,对景隆那点亲情已经很寡淡,去医院看景隆完全是出于“不得不”,而不是“我想去”。
她早就厌倦了景隆的掌控欲。
不过,今天去医院,有更重要的事。
想至此,景肆扬了扬唇,她拨通了张警官的电话
八点半,天已高亮,景肆下楼去提车,驱车去医院。
一路上,又和张警官说了一些别的,让他到市一医院门口汇合。
景隆现在应该还没醒,人到老年就是这样,经不起刺激。
更何况,那封邮件应该是让他气得不轻吧?
二十分钟后,景肆抵达医院门口,停好车之后下来。
张警官说,十分钟后抵达。
景肆回复了个“好”。
昨晚的大雪已经停了,此刻路面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她双手揣在大衣的兜里,大步向前,鞋子踩在雪地里发出沙沙的声音。
不远处,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对着景肆招手。
他穿着厚羽绒服,牛仔裤,脸上洋溢着笑容,看起来还像一个大学生。
是景松影。
“姐!”
景肆去看他,困惑他怎么自己下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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