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没想到,祁公子话说的这么义正言辞,还不是怕长辈知道?既然这么有信心,又为何担心这些。
你们不用再狡辩,等会儿回去我就将这件事告诉左相和大学士。
省得你们聚在一块儿就会闯祸,还不如在家里待着,等你们去书院再解禁才好!”姜宁的话让祁元一脸生无可恋。
林雨倒没担心这个,他只怕姜宁知道他们的真实意图,此事事关皇上,若是被祖父知道,可不只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而堂内的几人也在相互争辩,张子昂进去后就跪在地上道:“大人,草民作为儿子,自然懂得父为子天,有隐无犯。
如有违失,理须谏诋诤,起敬起孝,无令陷罪。
所以只得说出实情,请大人判断。”张子昂先展示自己孝子的言行,避免到时因为举报张闽之被责罚。
姜瑜想到孔子所主张的: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亲亲相隐自此流传下来)
知道他之前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是张闽之真做了什么罪恶之事,也不该由张子昂揭发,看来只能见机行事。
“哦?那你今日在外面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欺骗本官吗!”林大人生气的问。
“回大人的话,草民并非刻意隐瞒,只是突然想到父亲或许是被人欺骗。
所以这次是想状告奚端以皇上的名义诱骗父亲钱财,草民望大人明察!”张子昂另辟蹊径,打了张闽之个措手不及。
姜瑜一时没有理清楚关系,这个奚端又是何许人也?
原来这人是张子昂的嫡母奚夫人家里的后辈,因为是贤妃娘娘的表亲,在宫中有个一官半职。
这次重铸九鼎的事情便是他透露给张闽之的,要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会让这么个小官告知?
还是因为贤妃娘娘怕打草惊蛇,当然得找个知根知底的,而且对方作为家族后辈,总不会背叛他们。
而且就算有人想找茬儿也找不到他的身上,林大人捋着胡子,若有所思地看向张子昂,“如此说来,倒是情有可原。
不过,这奚端为何要假借皇上之名骗你父亲的钱?”
张子昂叩头道:“大人,草民听闻奚端此人平日里嗜赌成性,挥霍无度,定是他欠下巨额赌债,无力偿还,才想出此等龌蹉手段。
而且他居然想出说皇上要重铸九鼎这样的理由进行哄骗,还说如果办好这件事,皇上定会赏赐给父亲爵位。
草民知道后便跟父亲提过对方不靠谱,还想着去外面调查一下。
但家父信以为真,不听劝告,反而将我关了禁闭。
就怕这件事被声张出去,毕竟事关重大,父亲怕皇上以为张家口风不严。”
林大人听后很是震惊,他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还有鼻子有眼的。皇上该不会真有此意吧?一时没有说话。
张闽之见事情暴露,心里骂着:这个逆子,就会坏我的好事!要是这件事泡汤,张家定要遭受灭顶之灾。
虽然慌得不行,但嘴上却说:“大人,您可别听这孩子瞎说啊!
张家虽然是皇商,但本质还是商人而已。又怎么会有机会参与此等大事?
何况老夫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判断不出来对方话中的真假。大人,您想想看。
重铸九鼎之事若是真的,为何会是奚端来告诉我,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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