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听说了么,护国公府那个风光霁月的世子爷竟然养了外室。”
“什么,邱三爷?他不是还没大婚么?”
“是呀,令人想象不出来吧,他那样的人,竟然还能养外室呢。”
下楼时,鹿瑶经过隔壁的一间包厢,虚掩着的门泄露了里面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八卦声。
“我还在想京中哪个姐妹能嫁给不食人间烟火的世子爷呢,谁知道世子爷竟然是这样的人。正妻还没进门呢,就先养了外室。”
被外室的鹿瑶有些尴尬地站住了脚。看来她外室的名声已经响彻京城了。
只是,邱颂贤风光霁月?还不食人间烟火?
这些形容词跟邱颂贤完全不搭边吧。
这些不谙世事的小女子们,到底戴了多大的滤镜来看邱颂贤呀,瞧把他美化的。
她几乎都不敢相信她们说的与自己认识的是同一个人了。
“也不知道那个狐媚女子到底长得有多美,能迷得世子失了神智!”
狐媚女子鹿瑶情不自禁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倒也没有多美,也就京城数一数二的容颜吧。
鹿瑶挺起胸脯,扬着脑袋往楼下走了。
待她下了楼,雅竹阁的包厢门从里面打开了,邱颂贤就站在门口,眉间笼罩一层寒霜。
“我不想再听到这些声音!”
习风一身冷汗直冒,“是!”
邱颂贤退回了包厢,习风拎着掌柜则去了别处。
与今天在隔壁包厢闲聊八卦的几个小姐几日后家中在京做官的家人莫名其妙被寻错处贬官的悄无声息不一样的,外室鹿瑶带着世子爷逛街的当天,嘉禾县主在京郊赏花归来的途中发生了惊马,县主跌下马车,摔断了一条腿,脸上更是被断木划出了两道长长的伤口。
据说即使治好了以后也会留疤。
这些鹿瑶都不知道。
满载而归的鹿瑶再次回到了庄子上,邱颂贤也没有强迫她跟他回国公府住,而他自己来往庄子上的次数更多了。
渐渐的,郊外的庄子似乎都要成了他第三个家了。
这天中午,午睡刚醒来的鹿瑶拽起趴在她榻前垫子上睡得打小呼噜的赛雪,即使天气已经很热了,但鹿瑶还是喜欢撸毛。
赛雪的一身如雪一样的毛毛又软又密,别提多舒服了。鹿瑶抱着狗子在院子里巡查她的枇杷有没有熟了,就见铁牛那个大脑袋在内院的拱门娄窗那里时不时张望两下又缩回去。
“铁牛?”
铁牛立马像是被点了定身穴一样,站在那里不动了。
身后的翡翠剜了一眼没眼力的铁牛,小声说:“鹿小姐,别理他。奴婢瞧着这树上的枇杷要不了两天就能摘了。”
鹿瑶却抱着赛雪来到了内院的拱门处。
“铁牛,你是找我有事么,进来呀!”
铁牛虽然比较一根筋,但规矩记得牢牢的,内院不是他能踏足的地方,所以他就只能在拱门外面站着。
铁牛觑了一眼翡翠,捏着衣角看着自己的鞋尖,“姑娘,外面有个姑娘找您!”
鹿瑶挑眉,“哦,是谁啊!”
铁牛被太阳晒红的脸更红了,他埋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鹿瑶:-----
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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