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氏如果够聪明的话,只要放出风声说,这果酒是刘景发明出来的,必定对他的前程有帮助。
打一巴掌,再赏粒甜枣,这是一种什么滋味……
刘景手中握着那白纸黑色的酒方子,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再抬头看向冷怀瑾,她已是面带微笑,眉眼弯弯,早已不复方才的凌利和咄咄逼人,心中五味陈杂,最终却一个字没说,一挥手,刘福已经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百两银票奉上。
刘家的马车浩浩荡荡的来,却又平平稳稳的走。
冷家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人移开脚步,都眼巴巴的看着冷怀瑾手中那张印着刘家钱庄的银票,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
一个普通的农户家里,那可是天文数字,他们几时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
老大在外做生意之际,顶多也只见过十两的小票。
一时之间,吞咽口水的声音连绵不断,一道道含婪的目光投来,如狼似虎、饥渴难耐,再想想今年的收入,这个冬季举步艰难啊……
“怀瑾,那银票奶奶帮你保管吧,你一个孩子家,放在身上总是不安全的!”沈氏吞了一口唾沫,伸出手便要将冷怀瑾手中的银票抢过去,却被她眼疾手快的一躲,警惕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冷冷道:“奶,放你那里,我更不放心!”
冷昌修夫妇也失了分寸,两人亦都没有见过这么大数额的银票,皆不知如何是好。
虽说刘家大方,但区区一个酒方子,就算是贴了金了,也卖不到一百两银票吧?
这其中的奥秘,冷怀瑾自然不想外传,因此,冲哥哥使了个眼色,便拉着父母进屋去了,沈氏在外头气得直跺脚,冷昌盛和冷昌达则是懊悔的直打自己的脸,怎的当初就和三房分了家呢?
还写下什么绝断书,如若不然,这一百两银子,他们说什么也能分上一些。
角落里,赫惊鸿目光幽深的注视着冷怀瑾,一只手的手指却反复的抚摸着另一只的手背。
是的,方才冷怀瑾触碰他的手时,他居然没有厌恶感,这个女孩太过神奇了,她的影响力早已超出了赫惊鸿先前的设定。
观了一场戏后,赫惊鸿隐隐有些明白了,冷怀瑾方才其实并不是在羞辱刘景,而是在点醒他……
她和刘景之间,到底又存在怎样的渊源,她为何要帮刘景?
而刘夫人又为何这般看好冷怀瑾,在她的身上,存在着太多让人看不懂的迷团。
想到这里,赫惊鸿唇角一勾,哑然失笑,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他期待揭开她的真面目!
☆、051果酒酿法,全家出手
破旧的四方桌,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坐了三房的四口人。
而此时,桌子的正中间,摆放的不是热菜热饭,而是一张一百两,印有刘家钱庄的货真价实的银票。
八只眼睛像是要将那张银票看出一个洞来似的。
方才的情形,冷昌修夫妇都是亲眼目睹的,这钱不是冷怀瑾偷来抢来的,而是刘家的人和她做交易换来的。
只是……三房贫穷惯了,突然拥有了这么大一笔钱,心里还真有些忐忑不安。
“瑾儿,咱们家的米酒真的值这么多银钱?”肖梅姑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才探了头问冷怀瑾。
若真是这样,她往后只要多酿些米酒,不就能保证一家人的生计了么?
冷怀瑾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在父母、哥哥的身上扫了一圈,愉悦道:“是娘亲的手艺好,再加上咱家的米酒年份足,喝起来自然特别香醇可口了……”
她这话还没说完,冷逸琛便嗔怪的打断了她:“妹妹,你就别给咱娘戴高帽子了,这米酒酿的再好,年份再足,值个什么价钱,你以为大家伙会不知道么?”
说罢,俏皮的冲冷怀瑾眨了眨眼,妹妹的嘴皮子是越来越滑溜了,若不是自己定力好,只怕也要陷进她的文字陷井里去了。
这段时间冷怀瑾总抱着那几坛子米酒不放,还曾经往里头添过从赵家摘回来的梨子,这其中必有古怪,冷逸琛一早便想到了,当时却以为是妹妹年纪小胡闹罢了,眼下不禁咋舌,原来商机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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