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小石头是很厉害,我那时候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听天青说,当日要不是他,我和雀儿说不定都就不上来呢。”谢兰馨忙附和道,对于小石头,她也很感激。
“小石头是挺了不起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凿的冰洞,你也不会落水啊,你就不怪他吗?”玉珠就问。
“玉珠你错了,冰洞又不是小石头一个人凿的,好多男孩子都有份的。”
谢兰馨很看得开:“不管是谁凿的,这也怪不得他们啊,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然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凿冰洞,在场的也不是就我一个人,怎么就我出了事。”
“阿凝妹妹真大度。”
“我以前还听说你两个哥哥一点儿没有大家公子的架势,和小石头他们也玩得很好,想来阿凝妹妹也是极好相处的女孩子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几人聊起这个,又聊那个,相处得极为融洽。
过了一会儿,族长夫人向钟湘告辞,她们四人也随之离开。
谢兰馨送走了她们,就翘首盼望先生的到来。也没过多少天,钟湘请来的先生们终于到了。
先生有四位,都是女先生,一位教书画,一位教琴,一位教棋,一位教女红,另有两个礼仪嬷嬷,教导她们礼仪。
先生们在谢府安置好后,第二日,五个女学生带着各自的贴身丫鬟一起拜见了各位先生,自此开始了为期一年的学习生涯。
此后的每日一早,谢兰馨还是跟谢安歌一起在他的书房里念书、习字、作画。
这是谢安歌一力主张的,他如今每日以读书做消遣,时间甚多,想着女儿在家中的时光一年比一年少,自己也只有守孝的这两年能多陪陪她,因而就把女儿的书画课给包揽了。
钟湘之前也了解了一下其他女孩子,知道她们在这方面,比不上谢兰馨从小教养,因而就答应分开。
至于琴棋,女红,谢兰馨都才刚接触,与其他人差不多,便一起上课了。
此外管家、厨艺这些,自来都是跟着各自亲娘学的,钟湘只管自家的女儿,不会多事把把其他几个姑娘的教导揽在自己身上。
钟湘就定下每日的课程:
卯时,谢兰馨先跟着钟湘学一学管家理事。
辰时,四姐妹来谢府,跟着书画先生学书画,而谢兰馨则跟着她爹学。
巳时,一起学琴、棋。
午时中,五个小姑娘一起用餐,饭后各自休息。
未时三刻起,学女红、礼仪,而后一起在后花园游玩一会儿,四个小姑娘各自回家,谢兰馨则去父母膝下承欢。
如此每日都被排的满满地,谢兰馨一下子就忙碌起来。
初时她还兴致勃勃的。
她带着月白天青,那四个姐姐每人也都带了个丫鬟来,小小的学堂热闹得很。半大不小的女孩子在一起难免有些矛盾,但这些人都是被族长夫人和自己爹娘反复告诫过的,并不敢在谢府发生争执,至于回去后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因与谢月牙有那么一段因缘,谢兰馨待她自然不同其他三人。
谢月牙今年十三岁了,其他三个女孩子,两个十岁,一个九岁,都跟谢兰馨差不多。因而她在这群小姑娘里,也表现得特别懂事。
她的父亲是秀才,家中也有几十亩田地,人口简单,日子过得不错,与周围邻里也相处得极好。
当初谢兰馨出事时,她家就在附近,因而马上就赶了过来。因了这事,她们家也算和谢家扯上了关系,年前年后的重礼不说,这次本来因为她年纪比谢兰馨大五岁,没机会的,就因为这份因缘,族长夫人就把她也选上来了。
来之前,月牙的娘还特意叮嘱了她一番,说虽然谢家老爷太太都是很宽和的人,少爷小姐肯定也是极有教养的,但也要懂事些,不要与人争执,在府里上学也勤勉些,等一年后,说亲也好看许多。
因而谢月牙处处小心谨慎,就算其他几个姐妹偶尔含酸刺她几句,她也从不回应,对于谢府的嬷嬷丫鬟们,也都客客气气的。
谢兰馨还曾因为月白的名字同她相冲,提出要给月白改个名字,却被她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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