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害怕他生气时,向来都是这样忐忑不安的表情。月岛从没想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说话声音都不敢大的幼驯染,也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就像他今晚第一次看到西谷朝打球之前也从未想过,一个只会“逃跑”的人,排球竟真的会打的那么好。
努力是骗不了人的。后滚翻、鱼跃、保护扣球、接扣、战术意识、与队友的配合,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能看出,她为此付出了多少时间和汗水。
他真的从没想过。
他真的一直都认为她只会逃避而已。
为什么一个能如此大胆地付出期待、并能因此努力的人,却又总会如此轻易地放弃呢?
明明她连失败与期待破灭都不曾害怕啊。
“……我还是不能理解。”月岛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平淡,他对山口说道,“我去问问。”
说完,他转身朝第二体育馆走了回去。
山口望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方才大声叫喊的那股热劲儿还没过去,凉风一吹,被激得打了个冷战。
月岛渐渐走远,四周恢复了安静。山口被扔在原地,抓抓脑袋,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沐浴在明净月光下的一片空荡荡的草坡。
回首仰望,却见明月已破云。
谁的自由人(完)
每天九点钟,暂用作宿舍的教学楼便又开始了一天的喧嚣。
五所学校的少年们每日挨挨挤挤睡着榻榻米,一同在浴缸里水花噼里啪啦地打闹,一同在食堂抢饭插队,早上一同顶着头乱毛抓着肚子刷牙洗脸,白日里在闷热的体育馆战得酣畅淋漓,夜晚脚踢着肚子互相叠在一起睡得乱七八糟。
少年时代的友谊总是这么简单又复杂的。成为倾囊相授的师徒只需要一个反弹球和几句捧哏;获得他校的女生前辈们的le,则只需一个女子饭团交流会。
但是,和幼驯染相识将近十年的男孩却死活都弄不明白他的阿月到底为什么会和一个女生关系如此差。
不止是乌野的人,有不少他校的也都发现了乌野的两个一年级之间隐隐约约针尖对麦芒的紧张感。
“是开窍了吧。阿月也到年纪了呢。”不正经的音驹主将虚假地抹着并不存在的感动的泪水。
“月岛和小朝不是一直都是这样感情不错的吗?”这是来自乌野某位似乎眼睛有点瞎的小胡子主攻前辈。
“诶?小朝和月岛同学……”乌野一年级的小经理对问这个问题的人表示疑惑,“难道不是因为山口同学——你的缘故吗?”
绕了一圈锅竟然跑到了自己背上的山口感觉十分冤枉。
……行。冤枉就冤枉吧。但最重要的是,那群不靠谱的前辈能不能好好睁开眼睛看看再说话?!
竟然说两人感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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