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盛兴缘是真的不想给,可是看到朱桂桢那渴望的目光,又想到自己怀里揣着的玉瓶,只能吩咐旺儿把那最后一封点心拆开上了上来。
不过朱桂桢应该是吃饱了,最后一封点心还剩了一半,盛兴缘赶紧让旺儿把剩下的桂花糕放好。
朱桂桢喝了一口茶顺了顺喉咙,然后才从怀里掏出来一支笔递给李禾。
“慎之,我瞧你用的笔都有些秃了,我这正好有支新的,便送给你了。”
李禾接过毛笔十分惊奇,他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形状的笔尖,而且毛发也看上去十分柔顺。
李禾不知道这笔多少钱,但是想来并不便宜,欣赏了一下便又还给朱桂桢了。
“五郎,这笔太过贵重,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朱桂桢急了:“慎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只是朋友之间的来往而已,难道以后慎之有了好东西就会藏起来不与我分享吗?”
李禾:“自然不会,我对朋友一向是十分真心的。”
同时在心中默念:只是咱们现在这关系还没到这份上啊!
盛兴缘也没见过鼠须笔,这种笔是十分稀少的,不过看这笔的笔杆和笔尖也能猜出来不便宜,毕竟侯府公子的身份摆在这了,他能用残次品吗?
朱桂桢又接着说道:“既然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你便要我做这样的人吗?这支笔于我不过平常之物,我只是见你笔秃了才想着给你,你连这都要拒绝吗?”
盛兴缘看到李禾还要拒绝连忙说道;“师弟,收下吧,最贵能贵到哪里去呢?左右不过一二百两的东西。”
李禾看到盛兴缘对自己频频使眼色也只好把笔收了下来,对着朱桂桢谢道:“劳烦五郎挂记我,我现在用的笔是从家中带出来的,一时也没有注意笔尖已经秃了,怪不得这两天写字不太顺畅。”
朱桂桢看到李禾收下也是十分高兴:“我自小就对这些比较细心,你还是把那笔换了吧,不然也影响你写课业。”
笔既然已经送完了,看到李禾和盛兴缘都开始打哈欠了朱桂桢也不好再待下去,虽然他心中十分不舍,但是自己也不好打扰他们,只能恋恋不舍的回了梅苑。
朱桂桢走后李禾便埋怨盛兴缘道:“师兄,你怎么让我把这笔收下了呢,这以后不是更扯不清楚了吗?”
盛兴缘无所谓道:“这笔再贵能贵到哪去,他又不可能真的将价值千金的东西送给你,好歹是侯府公子,这点脑子还没有吗?左右不过几百两银子的东西,以后送他两方端砚便行了。”
李禾叹气;“我出身农家,家资浅薄,要是送了这两方砚台怕是要大出血了。”
盛兴缘揽着他的肩膀笑道:“这有什么,我这里就有两方端砚,都是我多出来的。先给你,你先把他的人情还了,人家毕竟是侯府公子,你一再拒绝让人看出来告上一状怎么办?”
李禾知道盛兴缘的脾性,应了下来,发愁道;“现在是越来越掰扯不清了。”
盛兴缘也跟着懊恼;“谁说不是呢,早知道昨日便不贪杯了。”
可惜现在两人后悔也已经晚了,在第一次的时候他们没有狠心拒绝,这也就导致后面他们的步步退让。
李禾收了笔并没有马上用,而是让李墨给自己收了起来,又让他去山下买了新笔备用。
对于他来说现阶段用这么好的笔纯属浪费,还是便宜耐用最符合他的身份。
接下来的日子朱桂桢便一直缠着李禾和盛兴缘,当然最主要缠着的是李禾,只有在他们去后山拜见殷青云和王志的时候他才不会跟着。
李禾在这一个月里也学到了很多,王志在课堂之上并没有因为他是李禾的师叔就对他另眼相看,包括盛兴缘在内所有的学生都是一视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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