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环很直接,开门见山就道:“良娃子,我们知道你在做收金买卖,周围很多人家挖金都是你收的,价格也挺公道,至于635的人我们也能信,不过信得过归信得过,但价钱得先说好。”
李良喜欢刘晓环的性子,也不跟他弯弯绕绕,直接道:“刘叔,我良娃子出来混靠的就是个‘信’字,只要你信我,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就说刘三叔地头洗出的这第一批金子,纯度我看过了,应该是92上下。”
李良也没蒙刘晓环三兄弟,他们地头出的金子品相的确要比杨云贵的金子好上一些,92肯定是有的,但能不能达到93李良吃不准,毕竟他是人不是机器,哪怕上辈子见多了金子,也帮刘晓环三兄弟洗过沙,终究是不能百分百把准。
不过他知道刘晓环三兄弟上辈子的金子是按照90的纯度卖的,收金人肯定是在纯度上玩了花头,他给出92的纯度已经很厚道。
听到李良的话,刘晓环三兄弟都露出喜色,他们自然也明白纯度的高低决定金子的价格,而于建明则有些不确定道:“这么高纯度?”
烂杆子抢着道:“信良娃子的没错,他和仪器测出来的纯度差别只在小数点后面,这方面大可放心。”
赵又鸣是见识过李良和王钧烈的交易,在一旁帮腔,王宏见此就点了点头,道:“既然找李良兄弟当中人,我们就信得着他,不用多说,直接说价格吧。”
王宏有东北汉子的豪爽,心眼其实也细,他想的明白,他们都不懂金子的门道,既然信得着李良来做这生意,就没必要在旁枝末节上计较,那样只会坏了交情。
“对,良娃子你直接说价格吧。”刘晓环也信得着李良,一句话说完,这买卖就进入到了最重要的阶段。
李良琢磨了下,给出了报价:“27一克如何?”
“这么高!”这话不是别人说的,是刘晓贵,他根本没想到李良会给这么高的价格。
农村里的事情隔不了夜,大家对乡村里金子的价格都很清楚,这段时间最高价是杨云贵那边出的25块一克,李良给的纯度是91,这些他们之前都打听过,晓得的一清二楚,所以刘晓贵压根没想到李良的报价会直接高出两块,毕竟纯度只多百分之一,这点差别在刘晓贵眼里和没差别一样。
于建明在一旁忍不住道:“这个价格会不会高了点。”
于建明也是会算账的,一克高出两块,他们八万多块钱买下来,可就少了好几千,做生意锱铢必较不算坏事,李良也只是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方才对着刘晓环又道:“刘叔,我给这个价也有个条件,你们这地头消息传开后,来收金的肯定不止一波人,到时候如果他们开价和我们一样,你得把金子先卖给我和我朋友,如何?”
李良想的要更深一些,针对刘晓环这个金坑,烂杆子和635两边不但要抢时间,后面肯定还得和其他收金人争,有了这个优先购买权,多的不敢保证,至少能让他们多倒腾一趟,只要能多倒腾一趟,多出这两块的差价又算什么?而且这是92~93的纯度,甚至有可能达到93,和杨云贵的金子是有差别的,李良也不想坑刘晓环三兄弟,那么他最低报价也是26,现在只是报高了一块钱。
刘晓环也痛快,都是乡村里的,附近的消息都是知道的,他们明白李良给的这个价格已经不止公道,甚至还溢出了些,所以直接拍板道:“行!就这么说定了,谁先来!”
“我来!”烂杆子第一个冲上去,李良把家里天平秤之前交给了他,有关交易的物什一应俱全,所以烂杆子直接和刘晓贵到旁边开始交易。
看着烂杆子抢了先,赵又鸣暗露喜色,可于建明却仍旧有些踌躇,王宏则没吭声,李良不由看向他们道:“这交易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你们也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如果你们不认这优先购买权,我可以帮你们再谈价。”
三公斤上下的金子,要靠天平秤一克一克的称出来,这功夫着实有些久,李良也不指望635的人能这么快想通,对于于明建的踌躇他理解,毕竟第一次合伙做买卖,彼此之间还缺乏信任,他们肯定会考虑很多。
毕竟八万三千块钱足够买三千克左右的金子,李良报价高了两块就让他们少赚六千块。
六千块啊,将近赵又鸣十年的工资总和,于建明级别高,工资也达到三位数,可也相当于四五年的工资总和。
当然,他们之所以踌躇除开价格的因素外,主要还是不确定地里能出多少金,如果出的少了,纵使有优先购买权也不一定能弥补差价的损失,毕竟烂杆子先出手,第一批剩下的金子还不够他们吃进的。
李良等了十分钟,见三人还是没下定决心,也不再等下去,只说让他们慢慢想,他先回去洗沙,那地头的沙是一筐接一筐的来,不管里面金多金少,都要一点点洗完,这可是体力活,李良也不想耽搁久了,以免让刘晓环再去找其他洗沙人来。
等回了洗沙棚,李良和阿爷甩开膀子干起来,期间肚子饿了,刘家人都是直接把饭送过来。就这样,等到晚上快十一点,第二批金子洗了出来,重量依旧是三公斤上下,这下635的人稳不住了,赶紧按照李良说的27一克的价格和刘家兄弟交易,等折腾完都快凌晨一点,可三人丝毫不敢多耽搁,出了村子开上车风风火火的往蓉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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