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城老宅庭院里,轩辕清风正怒着抽打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轩辕庆,细藤条拍打之处,无不侵染着鲜红。
“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居然喜欢上一个屠龙者,即便是摆在你面前的大好前途你也不要,可你对得起龙神吗!”
面对父亲大人的责骂,轩辕庆选择沉默。
面对执拗的儿子,打累了的轩辕清风坐到了椅子上,失望的说道:“你弟弟已经将你的事压了过去,长老会那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屠龙者择日献祭龙神,由你来执行祭奠仪式······”
轩辕庆听罢,即便是面对责骂,剥夺官职也无所在乎的表情忽然惊出一阵波澜,他明白,这时长老会在考验他的觉悟,然而他也明白,所谓的祭奠仪式不过是对触犯龙神之人的处决。
作为父亲,轩辕清风又怎会看不出轩辕庆的心思,却只能无奈道:“这就是御龙谷的规则,是信仰,也是底线,你和她绝无可能。”
暗牢里,浑身是伤的戈娅被铁链束缚着,昏暗的牢笼外忽然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说道:“你还真是个好妹妹······”
戈娅略显虚弱地说道:“你答应过我们兄妹俩的事,你最好信守承诺,否则,我即便是活不了,你也休想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人闻言,笑了笑,走出了暗影,来到戈娅面前,戈娅只知他是御龙谷里的人,却不知那暗中指使自己的人竟是轩辕庆的弟弟,轩辕良辅。
“是你?”
“正是我······”
“为什么······他可是你亲哥哥!”
轩辕良辅哈哈大笑道:“是又怎么样,他是改革派的新锐,成天宣扬着开放御龙谷,你说说,这难道不是天真吗?即便这些事我不去做,保守派那帮老家伙会放过他吗?不会!下场只会更惨!而我,却能让他活!”
戈娅冷笑道:“哼哼,别把剥夺别人的人生说得那么大义凛然。”
轩辕良辅猛地凑近戈娅,说道:“你为了你哥哥的命,能将自己的命去做赌注,我这么做,和你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戈娅放声大笑,嘲讽道:“哈哈哈,多么可笑的理由,他比你优秀,而你只是在嫉妒!”
“闭嘴!”
“我说错了吗?你只是个永远活在哥哥光环下的可怜人罢了。”
轩辕良辅愤怒地握紧了拳头,可没一会儿后,又松开了手,缓缓说道:“我现身,只是为了让你相信,我了解这个人,你想活命,想你哥哥能活命,那你就按我说的去做就行,我们无需争吵,这样做,对谁都有好处。”
戈娅垂下了头,想要反抗却只能认命的嘟囔道:“他喜欢这里的一切,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抱负······或许,他不一定会按照你的意愿去走每一步。”
“保守派那帮老家伙早已盯上他,他不这么走,他会死,你也会死,至于你哥哥······总之,不管结果如何,你只需按我说的做,答应你的事,我会遵守承诺便是。”
两日后,御龙谷祭台。
高高的祭台下,站着的是御龙谷各大世家与宗族长老,还有宗主带领之下的一众官员,祭台前站着的是轩辕庆在内的数位神官,祭台之上,是绑在木桩之上,奄奄一息的戈娅。
仪式开始,老神官在祭台上吟唱着某种祭文,戈娅迷糊间,看到了混在人群中的一个熟悉身影,那便是自己的亲哥哥。
数年前,
屠龙者一家四口遭遇了恶龙的袭击,父母也在那场战斗中为救下子女而牺牲,自此兄长性情大变,严厉培养着年少的戈娅,想要屠尽这世间所有恶龙。
但数月前,哥哥忽然浑身奇痒无比,每次发病如同万千蚂蚁撕咬着自己每一寸皮肤,后来,自己部分皮肤在奇痒时轻轻抓挠便会挠出一层皮,不多时便会生出如同龙鳞一般的坚硬结痂。
随着哥哥每次发病间隔越短,其身上,甚至脸上都开始显露出龙鳞一般的恐怖,遍访名医后,总算得到一个隐士名医的指点,兄妹二人这才知道,原来当年杀害父母的恶龙是疫龙,若是被其咬伤,则会患此龙鳞症。
此症潜伏期可达数年之久,一旦发病便会奇痒难止,而后全身结痂龙鳞,最终痛苦而亡,除非玉龙雪山上的雪龙龙角,其状似冰晶,辅以雪莲作药浴,方可消解。
但不光雪莲难寻,即便遇上雪龙也难保性命,都说玉龙雪山难攀,可那玉龙雪山之上的雪龙才是难缠,凡是所遇之人,皆是化作冰雕,葬身雪海,鲜有生还,故此症被称有药不可医的绝症!
直到两兄妹寻到夔洲求药,遇上了一个神秘人······
祭台之上的戈娅看着灰袍底下那无垢的脸,明白了哥哥已然是被治好了顽症,不禁笑了笑,可哥哥与一旁的轩辕庆却是一脸的担忧。
看着妹妹遭逢的苦难与疼痛,哥哥回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对待妹妹的严苛与无情,她却从未想过反抗,似乎从来没有一次为自己而活,就仿佛她只是自己的傀儡一般,哪怕要求她去引诱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哪怕要求她孤身涉险,以性命做赌注,她也从未有过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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