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她焦急地喊道。她从没看过他如此的自暴自弃,“求求你!不要这样子!这样子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
“我这样本来就不是以前的我……”
他莫名其妙地吐出这一句话来,成功地又让她的心更陷于恐慌中。
“想知道我的过去吗?”他看见她摇头,却视若无睹, “你知道我是个孤儿吗?我——”
赵子元强行捂住他的嘴,“不要说!”她拒绝听,有预感他说完话后会离她而去,“我不要你离开!”
“我不会离开你。”他轻轻拉开她的手,“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赎罪,你就让我说下去好吗?”
赵子元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点了头。
他开始说着过去的日子,而那些片段就像一幕幕的电影,由他的口述传达到她的脑海中——
那些片段有哭、有笑、有最难堪的际遇、有最令人难以忍受的耻辱……一段段借由他的口说给她听。
赵子元在边听边哭的情况下疲累地睡着了,脑海里惟一想到的是——也难怪他会不愿意对她提起他的过去了。
她现在终于懂了。
第二天一早,当赵子元醒来时,凌圣轩并没有睡在她身边。
她知道他走了,为了确定,她还用他给她的钥匙进去他家。果然,人去楼空。
领悟到这件事她并没有哭,似乎在听着他说自己的过去时她就有这一份认知,只不过她没想到他走得这么干脆。
她知道自己想哭,可是眼泪却是一滴也流不下来。
她回到家,就像回到过去一个人的生活一样——一个人刷牙、煮一个人的早餐、泡一个人的咖啡、看一个人的报纸——一切就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过去那两个人的生活只是她的南柯一梦罢了;如今只是梦醒了,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她还是那个新锐律师赵子元。
摊开报纸,她看见社会版头条这么写着——
昨日T市刑事组组长接获密报,得知荣昌企业董事长王澋利用其货柜进行人体器官走私已行有余年,警方目前正在深入调查中,据某人士指出,该案可能有高层人士涉及——
“这种事他们也做得出来,圣轩——”她顿住口,眼泪终于落下。
她仿佛直到这一刻才体悟出他已不在自己身边了。“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
她怎么可能没有他还能好好地过日子啊?在她已经这么依赖他的时候……要她怎么接受他已经离开她的事实?!要她怎么接受?!
“圣轩!圣轩!”
“你叫我干吗?”凌圣轩突然蹲在她面前,对她皱了皱眉,“你怎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怎么?又看到哪边有流浪狗之家了是吗?”他才离开没多久耶!她怎有这么大本事哭成这样?
他抽了张面纸擦她的脸,“一大早哭成这样像话吗?”
赵子元的眼泪仍是流个不停,显然还未从他的出现这事实中清醒过来。
“喂喂喂!怎么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手忙脚乱,赶紧放下手边刚买回来的早点,将她抱在怀里哄道:“乖乖,不哭不哭。”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成这样,真伤脑筋!
在他的怀抱里,她这才感觉到他的存在。他没走……他没走!
赵子元推开他,粗鲁地擦干眼泪,“你为什么没走?”
“我为什么要走?”他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醒来看不到你!”她说话愈来愈有指控的味道,“你不是走了吗?”
“小姐——”他重新拿起早点在手中晃了晃,“我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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