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要扑上去的时候,安婵娟的手朝他的脸上挥去,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脖子。
欧阳石柱不管不顾,俯下身,躲开安婵娟的双手,三下两下就把她脱光,任凭安婵娟怎样撕咬他,抓挠他,都不松手。
欧阳石柱起身时,脖子上、背上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渗着鲜血。胸前被安婵娟咬了好几口,皮肉发紫,深深的白亮亮的牙痕清晰可见。
他轻轻地摸着胸口被咬伤的部位,吸着凉气,淫笑着说:“呵,你这小娘们还挺凶的哈,咬起人来,还挺带劲儿的。”
安婵娟呜呜地哭。
“我知道姓冷的那小子给了你一个大哥大,还让你跑业务,听说四个多月挣了七八千块钱!行,你等着瞧吧,我早晚要把窑场夺过来。今天晚上,就给那小子演一场好戏。安妹妹,等我把窑场夺过来,你就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混,怎么样?嘻嘻。”
“呜呜,欧阳石柱,你不是人,当初……当初,你干活不好,冷老板要开除你,我寻思着你拉扯着两个孩子过日子不容易,好说歹说,他才没开除你。真没想到,你人面兽心,欺负我不说,还想抢人家的窑场!”
“哼!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是没钱,才混这么个熊样!等我也开窑场,有钱了,也给你买大哥大,还买摩托车,怎么样?”说着,又要扑上去。
安婵娟手脚并用,才没让他靠身,接着喊叫起来。
石柱怕邻居们听见,赶紧穿好破衣破裤,边走边回头说:“等我有钱了,再回来收拾你,嘻嘻。”说完,他离开安婵娟的家,冲进了雨幕中。
今天,窑上烧的是水杯,那种上了白釉的高档水杯,市场上挺抢手,价格也高。
下午下班后,振文他们把凉透了的成品摆放在库房里,准备第二天拉出去出售。这个库房,是在办公室后面那四间房子的基础上,又往东接着盖了四间,主要是用来盛放成品。
欧阳石柱最后一个离开库房。他锁好门,推出自行车往外走,柳振文和司马青山在不远处等他。
振文大声说:“石柱,一起走吧!”
欧阳石柱笑笑说:“再和巴赤眼爷下几盘吧,老是输,我心里不服气啊。”
司马青山说:“就你那臭手,下一百盘也是个输,我可没闲工夫,吃完晚饭还要剥掰玉米呢,先走啦。”
振文也说:“说我家里也有一堆活要干,你自己下吧!我也走了。”
欧阳石柱看了看两人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把自行车停在门卫门口,推开门走了进去。
巴赤眼爷靠在炕被上抽烟,屋子里弥漫着烟气,香香的。
“巴赤眼爷的烟就是香,光闻味儿就把人闻醉了。”一进门,欧阳石柱就说起了好话。
“又想下棋了吧,你说好听的也没用,下一盘让你输一盘,下两盘让你输一双,下十牌让你输十盘。”巴赤眼爷笑着说。
“哼,你就吹吧!我早晚要赢了你这个老东西。”石柱笑着说。
欧阳石柱摸准了八尺眼爷的脾气,知道这么说粗话,巴赤眼爷不但不生气,反而会高兴。巴赤眼爷知道,这是不把他当外人,才这么说话的。
巴赤眼爷欠了欠身,打开窗,把烟袋锅在窗台上磕了几下,把里面的烟灰磕掉。
这时,欧阳石柱把棋盘和棋子都拿过来,又拿来饭桌,把棋盘摆上。棋盘是用一块方大的木板制成的,欧阳石柱脱鞋上炕,摆棋子。
欧阳石柱哼着小曲儿,心里盘算着:哼,今晚老子可是要下一盘好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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