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骏看着杜渔坐在位子上没有动,走过去询问是否要在酒楼给她开一间房,杜渔今夜的酒是喝了很多,懒得再回家,便同意了方骏的提议。
另一边许彤也似乎不胜酒力,抱着林旸不住的索吻撒娇,林旸索性也向方骏要了一间房。
方骏随手招了一位服务员交代几句,几分钟后服务员拿着房卡带他们三人走进电梯。
杜渔满身疲倦,侧歪身体靠着电梯墙壁,四面的光滑镜面不停歇的把林旸和许彤之间亲密的动作投入她的眼底,服务员缩在一角极力掩盖存在感,杜渔抬手捂住眼睛对她说:一会儿送两盒解酒药到我们房间。
电梯门一开,杜渔拿着房卡立即走出,林旸抱着许彤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杜渔没有回头,找到房间后径直刷卡进入。
进入房间她立马蹬下高跟鞋,不经意在房内走了一圈,又从手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盒放在客厅中央,才悠悠然进入浴室洗漱。
凌晨十一点整,杜渔从包里掏出一部手机利落的更换了SIM卡,随即给一个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不到一分钟,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杜渔拿起手机贴近耳朵,对面一阵电流声传过:鲨鱼?
是我。杜渔紧闭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回来了。
对面的声音沙哑又倦怠:谁?
杜渔点上一支烟,没有放入口中,眼神锐利的望着窗外:刘量回来了。
一阵沉默。
怎么?你不会忘记他是谁了吧?杜渔不耐对方的迟缓,语气尖锐地发问。
鲨鱼,不要先动他,我们会有其他安排。你先把大树的工作摸透。
杜渔沉重的回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久到对方以为她已经挂断电话,疑惑的敲了两下听筒。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方立即领悟杜渔口中的他是何人:你不要多想,这是上面的决定。
杜渔手中摩擦着烟蒂,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电话那头的人没有继续说话,随即挂断。
躺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黯淡的星光,杜渔感觉自己像无力阻挡大海流向的一条小鱼,浮浮沉沉,随波逐流。她脑袋里除了这六年,更久远的过往好像根本不存在,只记得有一个人在那段岁月里一直伴随着她,从幼年到青年,他紧跟她的脚步,仿佛两个人可以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但最后她亲手割断了他们之间的纽带。
低沉的门铃声在房间里来回盘旋了几转,门外的人好像打着不开门不罢休的势头。
杜渔想起来之前有过让服务员送解酒药的要求,居然隔了这么久才送过来?
系好浴衣的带子走到门边,杜渔想了想还是打开猫眼朝门外确认,看到的就是林旸面无表情不停的按着门铃。
杜渔拉开房门倚在门框,双手交叉抱着:这么晚有事?
林旸盯着她唇边浮现了一点淡淡的笑意:有。随后双手猛地向前一推,把杜渔推到在地。
杜渔半躺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林旸,他含着笑意跨步走进房内迅速落锁,慢条斯理地抬手解开衬衣扣子。
林旸!你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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