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再次抽枪退步,避开了元起的长戟,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断喝道:“百鸟朝凰!”长枪顿时搅动漫天枪影,快的让人只看到一片残影。在这一片残影中,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被勾勒了出来。
大厅中,扶摇子大声喝彩:“好!”张龙更是站起身来,双拳握紧,大声叫道:“师弟好枪法!”
赵虎此刻也是拿定了主意,一招分胜负!元起也是忍不住暗中赞了声好,手中长戟再次变招,双手握着长戟一阵轮打,使整条长戟急速旋转,在空中竟然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太极图形状,元起大声喝道:“如封似闭!”
接着,叮叮当当的连续碰撞声,溅起的朵朵火花。就好像是雨打芭蕉一般,又好像是倾盆而下的大雨击打着大地,绵延的碰撞声一直持续了近百下之后,才停止了下来。
众人向院子里看去,赵虎的长枪和张龙一样,也被击落在了地上;显然胜负已分,元起击败了赵虎。但是此刻的元起也不轻松,双臂因为连续的运转长戟,已经有了抽筋的先兆,不住的抖动着,元起把长戟插在地上,靠着长戟的支撑,才勉强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赵虎却比元起还要凄惨,不但长枪被搅落在地,就连两条手臂上的衣袖都不能幸免,被元起的长戟挑开了无数个窟窿,此刻迎风飘动,就好像是数十只蝴蝶在赵虎的双臂上盘旋一样。赵虎的虎口也被震裂,鲜血顺着赵虎的手背一直低落到地上。虽然元起及时收力,没让赵虎受到大的伤害,但还是让赵虎受了轻伤。赵虎想举起手臂观看伤口,可是两条手臂被元起的巨力震的一阵发麻,暂时失去了知觉,根本就抬不起来。
元起丢掉手中长戟,喘着粗气一步步向赵虎走去,一边走,一边从怀里往外掏着金创药。走到赵虎跟前,蹲下身,往赵虎的伤口上小心的撒着金创药。张龙急忙从大厅了跑了出来,先是扶着元起坐到一边休息,然后接过元起手中的金创药给赵虎包扎伤口。
扶摇子在大厅了哈哈笑道:“好!好一场龙争虎斗!”众人都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过了一会儿,元起缓过劲来,站起身来向赵虎说道:“某来不及收戟,失手伤了师弟,还请师弟不要见怪。”因为元起的年纪比张龙赵虎都要小,所以元起也不好意思自称师兄,只能以第一人称来自称。
赵虎在张龙的扶持下,对着元起微笑着说道:“多谢师兄刚才手下留情,否则,虎的双臂怕是就废了。”元起连忙摆手说道:“咱们三人都是同门,同门兄弟之间只是较量切磋,师弟就不要再说了。”
张龙看看元起,又看看赵虎,撇了撇嘴说道:“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要再来回谦让了,你们不累,我可累着呢,没看见我扶着师弟呢么?你们在继续谦让下去,也行,元师兄你来扶着虎师弟,你俩到一边接着谦让去,某先回大厅落座了。”
元起和赵虎一起看向张龙,三人同时大笑了起来,一份兄弟之间的信任和情谊,在三人之间油然而生。
三人相互扶持着回到了大厅,易老丈看着三人的身影,忍不住赞叹道:“这三人,都可谓是人中骄龙啊!老祖,你可真是福气啊,收的如此出色的三位弟子。”扶摇子转头看向易老丈说道:“我却要恭喜老丈你生了一位好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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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又到一年进犯时
斗转星移,日月变迁。转眼间,三年过去了。在这三年中,元起不仅将指玄篇练到了大成的境界。而且也学习百鸟朝凰枪,并将百鸟朝凰枪糅合到自己的戟法中,自创出一套让扶摇子都惊叹不已的两仪破阵混元戟,刚柔并济,阴阳相合,无论是单打独斗还是冲阵杀敌,都拥有无与伦比的巨大威力。
在这三年中,元起终于得以摆脱了师父扶摇子的“魔爪”,代替元起的自然就是张龙和赵虎两位师弟了。扶摇子地狱式的训练转接到了他们二人身上,使得张龙和赵虎暗中叫苦不迭,但是同时,他们的武学修为伴随着痛苦,也是与日俱增。尤其是赵虎,本身悟性就足够好,天赋就足够高,在扶摇子的训练下,枪法更是一日千里,渐趋大成。
太始商会在这三年里也是逐步壮大了起来,商路四通八达全据了幽州境内,甚至还把触角伸向了冀州,在冀州北边靠近幽州的几个郡,也都建立了分会,并且拥有了极好的信誉。依靠着元起制造出来的金丝叶、烧刀子,迅速占领了市场,并且形成了垄断。之后元起还研制出了对治疗外伤有着奇效的百消丹(其实就是我们现在的云南白药),即可外敷也可内服,刚一上市,便引起了如潮的好评,元起也把百消丹和烧刀子,当做是八百天归营精锐的常规军备之一,一旦有人受伤,先用烧刀子清洗伤口,进行杀菌消毒,在敷上百消丹治疗伤口。另外易老丈也开发出了几种新产品,推向市场,效果虽然没有元起制造出的几样东西那么吸引眼球,但也很是畅销。这三年下来,太始商会聚积起了巨额的财富,元起用从中分得的两份利润,为八百天归营又换了一遍装备,如今的天归营精锐们,连战马都是统一的西凉良马。元起还特意为张龙和赵虎也换了两匹上好的战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宝马。
又到了冬天,冬天往往是北方人最难受的季节。不但要忍受寒冷的天气,还要面临没有存粮的痛苦,更要经受年关的考验,一些租用地主豪强家土地的农夫们,每到年关就愁的睡不着觉。但是这几年的幽州百姓们却不在惧怕过冬,因为他们有一位为官清廉,勤政为民的好州牧。自从元鹰上任之后,幽州的百姓们,尤其是幽州治所蓟郡的百姓们,在元鹰的执政下,都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但是今年的冬天,却被一场大雪打破了往日的安宁。州牧府大厅内,元鹰皱着眉头坐在主位上,看着眼前的战报,忍不住忧心不已。因为今年的冬天突降大雪,导致北边的刺塔人牧养的牛羊被冻死无数,所以刺塔蒙王决定再次入侵边境,掠夺粮食、铁器和女人。
自上任以来,元鹰对待边境蛮夷的政策,一直是亲和刺塔、鲜卑,共同抗击辛蛮。然而此刻刺塔蒙王背信弃义,率兵进犯边境,元鹰心中苦恼不已。叹了口气,元鹰说道:“各位都说说,现今刺塔来犯,我等该如何应对?若是战,那就等于和刺塔人翻脸了,势必将刺塔人逼到辛蛮那边去,破坏了我军一直以来的合纵连合之策;若不战,我等怎能忍心坐视刺塔铁骑南下,使我壮汉边境百姓遭受荼毒?”
听着元鹰的话,大厅内的二十多位文武官员也都陷入了沉思。元起站起身来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大步走到大厅中间,朗声说道:“州牧大人,末将以为辛蛮人天性残暴,再得刺塔人之助无疑是如虎添翼,更加助涨他们的凶残,此乃是我边疆的一大心腹之患;然则,若是放任刺塔人南下掠夺边疆百姓,必将生灵涂炭,致使边境不稳,此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祸患。所以,末将以为应当保全百姓安危,以安百姓之心;而后击退刺塔,以震刺塔之胆;最后剿灭辛蛮,以绝辛蛮之种。”因为是军议,元起显然不能称元鹰父亲,但是元起自己已是身为人主,也不可能像其他幽州官员一样,称元鹰为主公,所以元起只能折中了一下,称元鹰为州牧。
元鹰听完元起的话之后,仍然有些犹豫不决。本身元鹰的专长就是体现在治理政事方面,而不是临阵决断、领兵打仗,说白了,元鹰是一个出色的内政型人才,但却不是一个优秀的将领。
见到元鹰依然犹豫不决,宁远校尉史甲粗声嚷嚷了起来:“主公,元起将军说的对,这一战,我们非打不可,依俺看,就不必再商量了,赶紧整军备战才是要紧。”
元鹰看了史甲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长史阎乙:“你怎么看?”阎乙见元鹰问到自己头上,略微一沉吟,说道:“主公,某以为,元起将军所言不差。北方蛮夷天性残暴,若是我等退让一次,他们便会认为我等可欺,之后就会变本加利,变得更加凶残。”
这时,众将也站都起来说道:“我等均以为元起将军所言甚是有理,万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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