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人的本性就是这么纠结。
我即使已经再三说服自己,不要掺和到这些纷扰之中,安心做好自己身为配角的本分,不要妄图以一己之力改变故事本身的发展,可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贝拉或者是凯厄斯因为一些劝说而心软。
但是吸血鬼怎么会因只言片语就改变落定的决策,所以我还是没有开口,以免让自己陷入更深的两难,以至于前面所言都显得像一个笑话。
凯厄斯不愧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他的每一句话都仿佛带了魔力,像一把带了尖刺又裹了蜜糖的钩子,总是让我想循着他的想法付诸行动,所以我才会不可救药地爱上他,一度抛弃了曾经坚定的立场。
“阿罗在呼唤你,”我说,“他的声音太大了,听起来非去不可。”
凯厄斯漫不经心道:“他很亢奋,一旦卡伦家族战败,所有被俘的吸血鬼都将成为沃尔图里的奴隶。”
“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我看着天边的月亮,满月是吸血鬼最虚弱的时候,狼人的力量会在这天达到鼎盛。我想起贝拉身边那个叫做雅各布的狼人,心里终于浮起一丝笑意。
凯厄斯说得对,我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群体生物既容易受到煽动,也容易跟随大众盲行。优柔寡断在不知觉中转成了微弱的恨意,是关于这个世界与本身。
我想,贝拉既然是世界的主角,应当是能战到最后的,可卡伦家族会牺牲多少成员,沃尔图里要为自己的野心付出多大的代价,三天之后就会分晓。
假使福克斯的盟友里再加上狼人,那就是三大阵营的碰撞,不论哪一方胜利,只要贝拉和凯厄斯活着,其他的吸血鬼下场如何,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攥住凯厄斯的胳膊,轻声道:“别让人发现你的破绽,万一你死得难看,我大概不会去给你收尸。”
“破绽。”凯厄斯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压低了身体,覆在我耳边说:“吸血鬼的破绽只在心脏,你看这又大又圆的月亮,只有在今晚,阿罗才放了我回来,你猜是为什么?”
我再次提醒:“他在喊你了。”
“去不去有什么所谓,”凯厄斯见我不回答,意兴阑珊直起了身体,“反正是些无用的话,听多了简直令人生厌。”
三大长老的关系我向来琢磨不透,阿罗在我面前态度最好的是婚礼那会儿,之后旅行回来,我再没见过他那张神经质的脸。
“随你。”我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我猜你今晚睡不着。”
凯厄斯说完话,拉着我回到卧室,刚关上房门,还没等我问他这句话的意思,房间里的电话便突然响了起来。
除了贝拉,平时从未有其他人给我打过电话,这一点我和凯厄斯心知肚明。
果然。我心想,怪不得他今晚像没吃药,有的没的扯一大堆,话里话外透着一股阴阳怪气。
见我不动,他拉我走到电话旁边,语气上扬道:“接啊。”
我转眸问:“你难道要站在旁边听吗?”
“你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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