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嫁衣。“我对化妆解释,看向旁边摆着的几套婚纱,其中有一套大红色的纱裙,裙摆上是大面积的刺绣与钻石,看起来价格不菲,凯厄斯似乎很喜欢亮闪闪又十分昂贵的饰品,总把那些东西往我身上戴。
“脖子往下低一点。“化妆师好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问她:“化妆大概需要多久?”
“一般是三四个小时,”化妆师答,“不过我们开始得有些晚,可能要耽搁一些时间。”
婚礼晚上才开始,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一边与化妆师闲聊,心里却已经开始想念凯厄斯。
贝拉在婚礼开始前给我打了电话,她的生意很虚弱,我怀疑她生了重病。但今天是应该高兴的日子,任何容易产生争吵的话题都不适宜现在提及。
她在电话里说了很多话,祝福与不舍都有,更多的是为我开心。
贝拉说:“我以前总担心你没法陷入一段真正的爱情,你看起来太冷静了,甚至有点悲观,那是很难想象你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凯厄斯是个不错的对象,“我说,”他对我很不错,我从他这里得到了安宁。“
一段感情如何,身份与权势,或者财富,都不是决定好坏的标准。
贝拉是人类,最终放弃的雅各布,选择了危险莫测的吸血鬼。凯厄斯带给我如此多的痛苦与快乐,我的生命与他息息相关,甚至成为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那边听完我的话,传来一阵冗长的沉默。
我知道贝拉还是在为我担忧,就像我不可避免地在某个片刻不由自主地像预测到她的未来。
磨难与煎熬从未离我们远去,只是我们都选择了更为隐忍的方式去面对它。
“不管怎么说,“贝拉平稳的声音从话筒里扩大,”我相信你的先择。”
她继续说:“希望我们能很快见面,弥补这一次的遗憾。“
“会的。“我答复她,”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你也是。“
我挂了电话,落日的余晖将房间笼罩成一片暮色。
爱是冲动,是心软,是痛彻心扉与可以随时抽身的虚假谎言;婚姻是责任,是担当,是心里一堵厚实的围墙与禁锢自由的牢笼。
从今天开始,我和贝拉,也许就彻底不能和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随心所欲了。
窗外的晚霞铺满了天与地交际的边缘,最后一丝暖意在夜幕降临前消失,徐风刮起窗帘一角,玫瑰的馥郁飘到鼻尖。
黑夜取代白昼,沃尔图里灯火辉煌。
婚礼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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