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他,神色恹恹地坐在铁座上,看下面的不同族群互相讥讽却又要维持和平的虚假面孔。
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要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如果安娜能答应的话。
我很希望她能答应,毕竟我在被转化之后,就没庆祝过生日。
长袍底下的西装口袋里藏着一个盒子,是我打算送给安娜的礼物。
外面在刮风,城堡里灯火通明,阿罗在下面跳舞,我没有喝酒,在舞厅站了一会儿,打算上楼去看她。
窗户开着,她原本怕冷,眼下似乎是在想什么心事,僵僵地站在窗台旁边吹风。
听见脚步声,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出现,她的身体有一刻的抖动。但是她没有回头。
我没有问她怎么不进去,只是走到对面,陪她一起吹风。
风很快停了,音乐幽幽地响,躁动的心绪似乎也开始慢慢平息,回首这些时日,虽然我们经常争吵,但至少安娜已经不再对我心生抗拒。
她是被我带回狼群的羔羊,沃尔图里的生活对她来说过于压抑和不自由,尽管我已经在尽力避免那些不合适的场面出现,难免还是会有疏漏。
安娜的表情告诉我她今晚心情算不上愉悦,我料想大概还会有一场不可避免的唇枪舌战。
其实我更愿意和她安静地待着,但她安静下来时过于让人琢磨不透,人在面前,灵魂却不知要飘到哪里去。
与其如此,不如搅乱她的思绪,愤怒让人失去理智,也能让她眼里只看得见我。
我上来只为和她跳一场舞,可惜结局大概不会如同预料中顺利。
安娜睁着眼,眼神里藏着很深的倦怠,我把被子拉到她下巴,听见她说了一句“互不相干”。
听见这句话的瞬间,我的心底涌出一股巨大的失望,甚至连头脑空白了几秒。
我已经很久没体会过这种情绪,以至于差点在安娜面前失态。
我看了她很久,她脸上退避的姿态令我烦躁。
“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呢?”我很想问她,究竟在顾虑什么,是我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还是她在害怕。
但我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言语是利刃,一旦说出口,就很难再有挽回的机会。
安娜只是对我动心而不自知,强硬的口吻会将她推得越来越远。
于是我装作生气的模样,然后又故意被她戳破,然后借机向她示弱。
安娜上了勾。
她被搅得晕头转向,忘了要保持距离。
我如愿以偿,看着她穿上我准备的衣服,亲手为她戴上项链,将她拥在怀里,一起起舞。
安娜没说谎,她确实不会跳舞,她动作笨拙,还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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