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出古堡,但这里到处是眼线,我得注意不被阿罗发现自己的特殊之处,我无法保证他不会将我当做小白鼠进行研究。
凯厄斯站在远处更高的地方,与阳光一线之隔的墙壁阴影里。
按照人类的感知来讲,这会儿应该很热了。
贝拉全身上下没有任何防晒工具,她棕色的头发和白皙的肌肤在太阳底下更加显眼,像被精心修饰过的画,动作之间是潇洒的姿态。
她并不感到局促,除开与我的交谈,贝拉一直表现得很无畏,这种无畏给她带来了注目。
她的鲜血很迷人,我能听到暗处令人不适的窥伺的恶意眼神。
凯厄斯倚墙站在那里,当我看过去时嘴边展开一个不算浅的弧度。
“让他们闭嘴,太吵了。”我说。
贝拉转过头来看我,又顺着我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你在看什么?”
“一些不太好的东西。下面的花开了。”
现在是什么时节我分不清,沃尔泰拉像是只有夏季。我不知道这是自然气候造成,还是吸血鬼的无聊能力,明明是畏光的生物,却偏偏要把大本营建在过分光明的地方。
下面的花园里挤挤挨挨开满了漂亮花朵。我在早晨的花瓶里看见过其中一种。
鲜活的怒放的生命,就像我眼中的贝拉。她今年17岁,我能预想到她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原本会比现在活得更加肆意,但她决定成为一个吸血鬼。
我不禁再次想要确定,“你真的考虑好了吗?变成吸血鬼之后,一年两年,查理不会发现你的异常,但是以后呢?你打算永远离开福克斯吗?”
贝拉看着远处,目光凝聚在一朵白色的花上。
她说:“我不想短短几年后,就要接受自己已经老去的事实。”
“你还很年轻,贝拉,甚至连高中都还没毕业。”
“可我觉得我好像已经开始苍老,我想停留在这里,不想再长大了。”
太幼稚了,我想,贝拉将一切想得太简单。
我没有当着她的面说这些,如果爱德华有点良心,就该阻止贝拉这种不太成熟的想法。
“假如你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你却为了保守秘密而不敢与他们相见,这样也没关系吗?”
“总会有办法的。”贝拉反问我,“这样我就能和你一直一直不分开,十年一百年甚至更久,你难道不高兴吗?”
我该为此感到高兴吗?我思考不出答案。
“我不希望你因为一时冲动或者暂时的向往,以后都不快乐。”
“人生并不只有快乐,我还有很多其它想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贝拉心意已决,我说不出话了。
我贫瘠的思想支撑不出长篇大论的说教,我无法反驳贝拉的观点,我没办法说服她放弃。
我好像一直在同意别人的观点,做一个随波逐流的附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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