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口鼻坚持了将近两三分钟,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不过危机暂时解除,那些蛇人已经朝另一个方向去了,我们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张扬问蝈蝈:“是他吗?”
蝈蝈声音有些阴沉,“是,不过,他可能不知道我们的事,看来,他还没有回过总部,巧合而已。”
张扬沉默一瞬,忽然打开一只小型矿灯,光源照亮范围不过半米。
他塞给我一把钥匙,“这个暂时放在你这儿。”
我还没看清楚钥匙长什么样子就被蝈蝈拿过去了,他把钥匙又重新还给张扬,“还是放在你这里比较完全。”
张扬点点头,又把钥匙收了回去,我有些不明白,但也没有多问,只是觉得这把钥匙好像在哪儿见过,很眼熟。
我们说话这会儿功夫,鹰不知道去哪儿了,张扬和蝈蝈显然并不担心,他们只是叮嘱我,等下无论生什么情况,一定要保护好那个大贝壳和大贝壳里正在睡觉的沙漠冰蟾。
其实,他们不说我也会保护好的,从刚才的情形看,那些蛇,尤其是那些蟒蛇,他们好像很惧怕这个小家伙,大自然一物降一物,可能他们之间就是这个关系吧。
鹰回来了,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多了一只黑色的大鸟,我之所以说是鸟,主要是因为我很肯定它不是鹰,但我又看不出它的是什么品种,所以暂时称呼为大鸟。
那只黑色的大鸟单脚站在鹰的肩膀上,看见我的时候,它居然出一种很恐怖的叫声,而且,它鼻子上的颈羽居然竖了起来,就好像是一只黑色的斗鸡。
张扬问他是不是按照计划埋了炸药,鹰说一切准备就绪,只要我们把他们引过去就可以了。我一听说是炸药,立刻向头顶看了看,说:“你们疯了,这里是地下,上面不知道堆积着多少黄沙,你这一炸,搞不好我们就被活埋了。”
蝈蝈听后我摆摆手,说:“古兰驿站就在附近,如果再让他们在这里呆上几个小时,他们一定会找到的,我们没有时间了,必须在这里做个了结。”
我听后觉得理由的前半段还算合理,的确,这些人看着也不是等闲之辈,可是。。。。。
“你们是不是想利用爆炸,把他们引到地面上去,然后在地面上做了了断。”
张扬听后点点头,说:“理论上是这样,但能不能成功,还要看天意。”
我说:“你们把炸药埋到什么地方了?”
张扬指了指我身后的位置,说:“从这条路走走过去是一个枯井的遗址,已经被黄沙灌满,我们就利用这个枯井,看看能不能炸开一条通道。”
我很不可思议的看看他,转头看了下蝈蝈,说:“你也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吗?枯井,你确定爆炸会让枯井堆积的黄沙尽数清空,进而炸出一条通往地面的出口吗?”
蝈蝈非常郑重其事的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是觉得,是必须这样做。”
说完,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反正我的意见在他们面前本来就是透明的,同不同意都给跟着他们走。
张扬重新包扎了腿上的伤口,同时,他也拿刀在自己的手背上划开一道口子,他故意让血流出来,滴在地上,然后让鹰背上他,带头朝那个埋炸药的地方走。
蝈蝈和我也紧跟其后,我们到了那个地方之后,我忽然觉得,张扬的方法最然有些冒险,但也不是不能成功,因为这个枯井也不是一般的枯井,它的建筑结构与我之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有关往生井的很相似。
金砖而砌,砖与砖之间用一种很特别的黑色泥土混合了鸡蛋清的物质砌成,我用手摸了下露在外面的一段砖体,砖与砖之间的缝隙处光滑而无痕迹,上千年过去依旧保存的这么好。
我打开矿灯,在这个被黄沙几乎填满的枯井一角看到了几个重量颇大的炸药,引线已经埋好,可能是刚才我和那个娘娘腔对峙的时候他们弄得。
张扬的手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此刻抽出几张纸擦掉手背上的学,然后对我说:“你和鹰先躲起来,等我们的暗号。”
我和鹰同时点头,表示了解。
张扬和蝈蝈把剩下的一些炸药也按照计划装好,然后也躲在了比较安全的地方。
等了大约十分钟,也不见有有大鱼上钩,我有些毛躁,小声问鹰:“我说,咱们在这儿等着,那些人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我看倒不如让我出去引他们过来。”
鹰冷冷的回答说:“不需要,他们会找来的。”
我问:“为什么,他们随身带的是蛇,不是狗,蛇是不会追踪气味的。”
鹰似乎并不想多说,但又禁不住我问,可能是嫌我烦,冷冷的说:“大哥他们身上会散著一种特殊的气味,那些蛇会根据气味找到这里的,你就安静的等着命令就行。”
我朝他撇撇嘴,心说不想告诉我就明说,干嘛编故事忽悠我啊,身上散特殊的气味,你当是香妃呢?
我不再理他,又等了几分钟之后,我听到了不远处有嘶嘶声,而且这声音中还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张扬朝我们打信号,手电闪了几下,意思是准备。
我的手拉着引线,鹰在我前面不知道拿的什么,脚步声和嘶嘶声越来越近,我紧张的手心冒汗。
对面黑暗中,手电光连着闪了三次,我手中的引线用力一拉,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抛向空中,同时我也感觉到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爆炸过后,果然和张扬预期的一样,那个枯井下的黄沙被瞬间清理,我们从厚厚的沙层中爬出来,黑暗中,我的手摸到一条巨蟒,冰凉凉的感觉,它似乎还会动。
我赶紧缩回手,刚想打开矿灯,却被人一脚把矿灯踢飞,黑暗中,我感觉自己不远处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张扬,千珏,你们不要再逼我了,再跑,我就让你们好看。”
张扬的声音也在我身边大约三四米的地方传来,“你回去吧,如果你再追着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他刚说完,蝈蝈也说:“你根本你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别在趟这浑水了,你现在带人离开,我就当没见过你。”
那娘娘腔似乎被激怒了,他忽然打开矿灯,因为我离他最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冰冷的手已经扼住我的喉咙,同时,我的肩膀上也盘着一条蛇,嘶嘶的声音就在我耳边,特别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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