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是想灌醉你,你要当心!那家伙大概遗传了好酒量的血统。”他边说边回想起佐代喝酒的样子。
“勇磨先生知道我会喝酒,而且去酒吧却不喝酒反而让人起疑。没事的,我酒量也不错,不会醉得不省人事。那么,我出发了。”
“等一下,那么至少别喝苦精琴酒。”
“苦精琴酒?苦的琴酒?哇,这个好像很好喝!”
“笨蛋,我叫你别喝。”
“什么?我听不清楚!总之我走啦!”
“喂,喂——”他正要叫她再等一下时,电话已经断了。
伯朗把手机往书桌上一扔,手指插进头发用力地挠着脑袋。
忽然伯朗感到有什么动静,他往身后一看,只见荫山元实站在那里,不由得“哇”地叫出声。
“你回来了?”
她一脸尴尬地举起百货店的纸袋:“有东西忘了……”
伯朗干咳了一声:“那个,你是从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我刚进来。”
“是吗……”
“这次是真的告辞。”
“嗯,路上当心。”
荫山元实轻轻地点头致意后离开了诊疗室。伯朗竖起耳朵,在确认自动门开闭的声音后再次拿起手机,在邮件里写上“半夜十二点之前回家。绝不能让那家伙进房间。到家后联系我”后发送给了枫。
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回信。或许她已经见到勇磨了。伯朗感到十分后悔,刚才的电话里与其跟她扯酒的事,还不如叫她到家后发邮件或者打电话给自己。
然后过了几小时——
他越发地感到后悔。
伯朗在床上瞪着手机。“再打一次。”他这么告诉自己,点击拨号键后,他满心祈祷地把手机贴在耳边。
然而就和他之前拨打了无数次的结果相同,手机里传来的是干巴巴的“将为您转到语音信箱”的提示。
“医生?”被这么一喊,伯朗恢复了意识,眼前就是一张X光片,拍的是乌龟。伯朗似乎在看X光片的时候不小心打起了盹儿。
他望向身旁,荫山元实正皱眉盯着他的脸看:“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他用指尖揉了揉眼角,慌乱地转过椅子。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和一个戴着棒球帽、大约十岁的少年正一脸狐疑地坐着,在一开始他们就说过今天是学校的创立纪念日,所以一起来了医院。在他们面前摆着一个塑料盒子,里面是正在动的乌龟。
“真是不好意思,”伯朗说,“有一条蛇正在住院,必须每小时检查一次,所以昨晚熬了通宵。”
“好辛苦。”母亲语气冷淡地说。
“那个,所以……”伯朗转向荫山元实,“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说它可能是轻度肺炎,先用药看看吧。”
“啊,是的。然后是,那个……”伯朗的视线移到X光片,总算记起自己想说什么,“它还有点儿便秘是吧,我也会开这方面的药。请清理它的生活环境,水温最好高一点儿,差不多是二十八摄氏度。”他再次看向那对母子,“请多保重。”
“谢谢。”母亲说着站起了身,但她的儿子似乎无法消除对兽医的怀疑,一脸不悦地拿起塑料盒,默不作声地跟在母亲的身后走出房间。
看了看钟,刚过午后一点,白天的门诊就此结束。
目送荫山元实走去前台,他取出塞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机,自然是打电话给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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