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和白皮对视一眼,心知肚明,临走前还关切地问:“公主,需要我们去二殿下府外接您吗?”他们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贴心。秦浅想了想,然后点头回答:“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海清却强烈反对这个提议,她认为这样做无异于公然向所有人宣告此事,她无法同意。海清的认真态度让秦浅有些不耐烦,她不想听海清继续唠叨,于是随意地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会回府的。”她退了一步,让这件事就此翻篇。
随后,秦浅迅速离开,不愿在这是是非非的地方多停留一刻。而余华则牵着马车,在此已等候了一段时间,却未见他家殿下有离去的意思,忍不住问道:“殿下,您在等什么?”
赵云泽以一种挑逗且风趣的口吻回答道:“等某个喜欢不告而来之人。”
不告而来的人?余华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他正在琢磨这句话的含义,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出现了。
“二殿下是特意在此等我吗?”秦浅微微眯起双眼,神色镇定地望向赵云泽。赵云泽依靠在马车旁,看起来已经等候多时。
见到秦浅的身影逐渐靠近,赵云泽从容不迫地开口:“在这里赏月亮,公主要一起吗?”他没有直接承认自己在等她,而是抬头望向天空中那弯弯的月亮,并发出邀请。
“三个人一同赏月,倒也别有一番风味。”秦浅没有拒绝,她走近后也抬头望向那黑暗中闪烁的星星和月亮。
“这里可是宫外,公主与我一同赏月,不怕被有心之人拿来大做文章吗?”赵云泽在这关键时刻故意泼了一盆冷水。秦浅目不斜视地与他对视,轻描淡写地回答:“二殿下都不在乎,我又有何在意的。”她从不在意那些虚名。
“公主此话怎讲?”赵云泽故作神秘地一笑,明知故问。
秦浅笑着揉了揉脑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在意。
她说:“二殿下如今可是司里局的局长,而我是秦国的出使公主,我们走得近,自然会被人紧紧盯住不放。”从刚才马车上的气氛开始,就已经有某些人开始言语攻击,包括太子、永王、六殿下在内。
这几人野心勃勃,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们活吞一般。秦浅虽然不齿宫中的那些做派,但若是想在诡谲多变的皇城中生存,不会一些自保的手段恐怕难以安然。
秦浅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让她有了新的体会,不再是当初那个初来乍到、一无所知的小丫头。
“但话说回来,陛下应该已经知道我们二人的关系。今日我在陛下面前多次帮你说话,又反咬太子一口,借着机会抬举你。”
“不论我们是否走得近,他们都会认为我们关系密切。”秦浅的分析很到位,赵云泽点头赞同,并顺势夸赞起来。
他笑着说:“说得不错。所以,我特意在此等候公主殿下,就是为了亲口对你说声谢谢!”着怪别扭的。”秦浅轻皱着眉头,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怼人脸。她说:“不用说得这么好听。”
赵云泽还得继续演下去,他一本正经地表明自己的态度,露出一抹坏坏的笑意,再三强调:“公主殿下,我这绝对是发自内心的真话,真心实意。”
秦浅心里暗想,她会相信吗?什么真心实意,恐怕更多的是阴谋诡计吧。她选择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从容地问:“殿下特意在此等我,是不是早就料到我会来找你?”
“也不是,但我确实和余华在这儿赏月。无论公主是否打算过来蹭我家的马车,我都会在这儿赏月。”赵云泽说得好听,明明是借赏月之名,却公然在此等人。
秦浅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心情明显不佳,拒绝道:“二殿下好雅兴,不过还是改日再赏吧。”她似乎没了兴致,甚至打算打退堂鼓。
赵云泽特意强调了一点,他说:“公主是担心被人传我们关系密切?影响名声?我记得公主曾经说过,希望自己的名声越烂越好。”他故意用激将法的口气挑衅秦浅,这看不起人的语调,简直是赤裸裸地打秦浅的脸,而且还当着她的面。
“我赵云泽不怕,难道公主怕了?这就准备落荒而逃?”赵云泽嘲讽道。
开什么玩笑?秦浅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羞辱,她不甘示弱地回应:“我秦浅从未怕过,我可以容忍自己的名声不好,但我绝不允许别人来玷污我的名声!”她霸气地上了马车,即便是在众人面前也毫不在意。
赵云泽耸耸肩,一副确信她会中计的样子,跟着上了马车,余华也开始驾车行驶。
“公主,这是要回我府上吗?”赵云泽不着调地挑逗着,试图缓解尴尬的氛围。秦浅严肃地回应:“陛下提拔你,二殿下就没想过他这么做有何深意吗?”她难得露出如此严肃认真的表情和神色。
“陛下对王维如此看重,尤其赞赏其在武艺上的天赋。而二皇子你,看似平平无奇,为何陛下对你宠爱有加?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血脉关系吗?”秦浅的语气中透露出不信,她不认为喜怒无常的赵帝会仅仅因为那微弱的血脉就特别看重赵云泽。
赵云泽微微眯起眼睛,他的心思此刻难以捉摸。同样,他也猜不透秦浅到底在想些什么。
“太子作为东宫之首,手中却无一兵一卒,这明显是陛下的防备之举。七殿下无欲无求,因此陛下才放心将兵权交予他。而你,却是个例外。这一切,都显得诡异莫测。”秦浅感到朝堂之事复杂难明,越想越觉得背脊发凉,不禁毛骨悚然。
在这微妙的气氛中,赵云泽变得更加沉稳,甚至带有几分阴冷。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阴谋与算计,突然开口道:“公主或许不了解宫中的诡谲手段,不知你是否听过‘捧杀’?”
秦浅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她万万没想到赵云泽会轻描淡写地提及这个词。
“‘捧杀’?”秦浅心中思索,究竟是怎样狠毒的心思才会动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来报复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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