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谦虚多礼,只不过因为他宁可用眼睛对着人而不愿用背。
现在他就走在棍子和金狮子身后。
他们对他倒放心的很,因为他们知道他的剑是决不会从人背后刺过来的。
他虽然用黑巾蒙住了脸,但却比很多人都要面子的多。
长街很静,只有三两家的窗户里,还燃着暗淡的灯火。
走到街左边的第四家,他们就停住了脚。
这屋子也和城里别的人家一样,建筑得朴实而简陋,窄而厚的门,小而高的窗子,昏黄的窗纸,昏黄的灯光。
门窗都是紧紧关着的。
金毛狮沉声道:“就是这一家?”棍子点了点头。
金毛狮突然飞掠而起。他身材虽魁伟,行动却极灵便,轻功也不弱,脚尖在屋檐上轻轻一点,便已掠过屋脊,瞧不见了。
棍子回头瞧了那黑衣人一眼,才厉声道:“这是公家办案,居民闭户莫出,否则格杀勿论。”话未说完,屋子里的灯已熄灭。
只听“砰”的一声,显然有人撞破了后面的窗子,向夺窗而逃。
只可惜金毛狮早已防到了这一着。
只是一阵惊呼。
金毛狮低吒道:“往哪里去。”接着就看到一条人影上了屋脊,轻功虽不在金毛狮之下,身材却瘦小的多,四下略一逡巡,就向东南方飞掠了过去。
棍子没有动。
黑衣人似乎也没有动。
但是忽然间,他已经上了屋脊,挡住了那人影的去路。
那人影一惊,双拳齐出。
黑衣人似乎没有出手。
但忽然间,出手打的人已从屋脊上滚了下来,跌倒街心。
棍子这才慢慢的走了过去。背负着双手,低头瞧着他。
寒风凄厉,天地肃杀。
他一双眼睛在冷夜中看来象两把锥子。
结了冰的锥子。
送不走的瘟神郭大路已经在街角里看了很久,他本来早就想冲过去了。
可是冲过去干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棍子抓的若真是个心黑手辣的强盗,他难道还能帮强盗拒捕么?从山上一路跑下来,冷风扑面,他的火已经小了很多。
所以他还是在街角里等着。
跌到街心上的那个人蜷曲在哪里,就象是一滩泥,动都没有动。
棍子突然一把将他拉了起来,用两只手楸着他的衣襟,一字字道:“看着我。”这人的身子虽已站起,头还是软软的垂着。
棍子的右手一松,正正反反掴了他十几个耳刮子。
血开始从他嘴角往外流,但他还是咬着牙,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棍子冷笑道:“好,有种。”他的膝盖突然抬起,用力一撞。
这人痛得连脸都变了形,想弯腰,却弯不下去。只有将下身往上缩,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悬空吊在棍子手上,抖得全身的骨头都似已将松散。
棍子道:“对付不听话的人,我有很多法子,这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你想不想再试第二种?”这人终于抬起头,瞧着他,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怒火。
棍子的神情却忽然变了,变得和气了些,道:“你是不是凤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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