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我?”莫鸣耳朵被他手指骚扰得发痒,但他也没躲开。
“我像是那种好心人吗?”席青楠见莫鸣低落的模样很是不习惯,“那顾照升你还继续查吗?”
“查,当然要查。”莫鸣灭掉烟头,冷声道,“杜诚还没找到人,顾照升给刘语芳注射的可能是新型毒品,他身上值得查的疑点还很多。”
莫鸣继续道:“你吃完休息会儿,我们就出发回市区。”
席青楠笑眯眯的回道:“遵命,莫队长。”
傍晚时分,天气转阴,整个锦阳市仿佛被巨大的无形蒸笼罩住,蜻蜓低飞,闷热难耐,这是大雨滂沱的前夕。
瓷角后山在送走昨夜的全部宾客后,顾照升坐在私人影厅的沙发上喝酒,晃着酒杯不禁叹道:“真可惜,昨儿说好开这瓶酒给青楠尝尝,他倒是溜得快。”
周垚在另一头搭话道:“升哥,你真看上那小子啊?脾气跟炸弹似的也就你受得住!还是苏醉乖巧,是吧?”说完周垚用力顶了顶。
苏醉正如砧板上的鱼肉,而周垚为刀俎,正像利刃般刺穿他,苏醉唯一能做的仅仅是平静地接受,哀莫大于心死。
顾照升面带微笑地注视着他们动作,举杯将少量酒液倾倒在苏醉脸上,随即又亲自埋头舔净,在苏醉红肿的嘴唇上啄几口,温柔道:“宝贝,翻个身,我想看另一边。”
苏醉木然地听从吩咐,正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周垚用一种得意神情挑衅道:“小苏醉,怎么不反抗呀?昨晚在大厅不是挺有尊严的吗?席青楠怎么没来给你撑腰啊?”
苏醉闭上眼不再看他,泪珠从眼角滑落。
然后连一滴泪珠都没有任何自由可言,一只手在太阳穴的位置截住了它。是顾照升,苏醉能感觉到,顾照升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自己,那是一种他再熟悉不过的目光。
顾照升的性癖他不是第一天知道。
从曾经带着好几人轮番折磨,而顾照升在一旁津津有味的观摩时,苏醉便对他的恶趣味一清二楚。
他可能也是短暂性失智,以为刘语芳的逃脱算阶段胜利,他可以从牢笼中刚砸开的缝隙里伸出头透透气。
而现实却如此残忍,不过十几个小时功夫,一切归零。
此时顾照升的手下敲门进来,在他耳边低声汇报,苏醉在旁像没有灵魂的躯壳,却也听得清晰。
那人说:“顾总,您吩咐调查的那个拳击教练,拳击馆确有叫莫吝的教练资料。”
顾照升点点头,眼神仍未离开苏醉,似是在欣赏他精心雕琢多年的艺术品,回道:“行,再去拳馆找人核实。”
倾盆暴雨终于在凌晨落下,整个锦阳市都被雨幕包围,席青楠从酒柜里取出瓶红酒,倒进醒酒器。
房间里没开灯,他站在落地窗边眺望外面五彩斑斓的雨中世界,心下很平静。等顾照升的案子结束差不多是时候向莫鸣提出要求了,因为刑事诉讼时效将至。
被谎言欺瞒二十年,他不想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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