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绵实话实说:“不是,我这次过来他不知道。”
这让陶师母有些疑惑地问她来做什么。
林卓绵斟酌着道:“陈野望他一直放心不下陶老师,受了很大的影响,我不知道您清不清楚,他把自己风险监测系统那个项目停掉了。”
陶师母那边停顿了几秒,说:“你等一下。”
林卓绵听到对讲中响起了远去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老陶”。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陶师母的声音重新在对讲中响了起来:“你上来吧,我给你开门了。”
时隔八年时间,林卓绵重新见到了陶教授。
她走进陶教授的书房,看到他的头发已经全部都白了,脸上沟壑纵横,皱纹丛生,看起来就像任何一个他这个年龄段的老人,再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
林卓绵在他对面坐下,叫了声老师,陶师母给两个人端了茶水过来,然后带上了书房的门。
室内的空气一下子寂静下来,只有茶杯里的热水在缓慢地冒出白汽。
林卓绵先开口道:“老师,您可能对我没印象了,我大二的时候修过您的微观经济学。”
陶教授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记得。”
她愣了下,陶教授又道:“你是医学部的,对吧。”
林卓绵诧异地点了点头。
陶教授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脸上的神情仿佛陷入了回忆:“你有一次下课的时候去找陈野望,那时候你们没谈恋爱,我还问过陈野望你是不是他女朋友,因为第一次看见他对哪个女孩子上心,觉得稀奇。”
林卓绵没想到对方真的还记得自己,听他提起那些大学时代的事情,再想到后来各人的际遇,和自己今天的来意,不觉有些恍然。
“我在s大当了快二十年的教书匠,陈野望是我教过最有天赋的学生,资质、家世都是数一数二的,我那时候还给他做过思想工作,想让他留下跟我读博士,可惜他兴趣不在这方面,研究生一念完就去创业了,后来……”
他说到这就停了下来,后面的事情林卓绵跟他都知道。
陶教授摇了摇头,眼神中一瞬间涌起了极为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但我其实没有怪过他,这孩子太相信我了,不然当时抢标之前,他肯定会跟我商量的。”
这一点林卓绵也知道,陈野望从读书的时候跟陶教授关系就很好,两个人亦师亦友,从感情上,他几乎把陶教授当家人,假如不是那家企业暴雷,他一辈子都不会把陶教授跟犯罪事件联系在一起。
“但您都不愿意见他。”林卓绵说。
陶教授苦笑了下,纠正道:“是我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林卓绵把陈野望说过的话向对方重复了一遍:“上次来拜访您的时候他说,永远把您当老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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