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侓尧谢顾今若夸,知恩图报的帮她补刀:“我也就这一点比不上大哥,他总能把人气哭。”
封言:“对,小时候大哥每次带我出去,我都是哭着回来。”
被阴阳和点名的邢墨轩:“……”他说:“你们今天是联合起来揭我短来了?奶奶,您评评理,这捧一踩一的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邢老太太说,“谁让你没老二本事,哄不好媳妇儿。”
邢墨轩:“……”请问这里还有他的位置吗?
几个小辈斗嘴,老太太担心林星被冷落,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笑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闹腾惯了。”
林星忙微笑,端庄说:“不闹的,气氛很好。”
老太太点头:“别拘束,我们家没有太多规矩,你就跟平时在自家长辈跟前一样。”
林星说是,她又喊今若:“不信你问今若,她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比你还紧张,坐在墨轩旁边话都不敢说。我跟她说一句,她才答一句,要多文静有多文静,你再看现在。”
林星还不知怎么回话,顾今若先不干了:“奶奶,您这是嫌弃我闹腾了?”
邢老太太:“你听岔了,我是跟星星说,老太婆我很好相处,你这么老实端方的性子,才嫁到邢家一年就被挖掘得又活泼又可爱,不都是我的功劳?”
顾今若眼神一亮,抱着邢老太太胳膊就靠上去:“对对对,就是您老人家的功劳,我本来是最最文静胆小的人。”
邢老太太拍拍她手,一脸宠溺。林星都看在眼里,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总算松懈。
宾客陆续到访,慢慢的正房内就显得有些挤了,邢墨轩招呼男宾去旁边的花厅喝茶,见邢侓尧迟迟不挪步,过去催他:“行了,有点出息,今若会照顾好林星。”
顾今若被点名,抬眼看过来,邢墨轩像是忘记两人在冷战,吩咐说:“懂点儿事,别偷懒。”
呵,顾今若白他一眼,转过脸当没听到。
邢墨轩皱眉,实在不明白自己又哪儿没说对?
邢老太太一看大孙子这傻样只想叹气,她这两宝贝疙瘩也是奇迹,自小都是别人家孩子的典范,无论学业还是事业都很优秀,唯独在感情上让她操心,一个是死活开不了窍,石猴一样的迟钝;
一个倒是开窍早,就是认不清自己的感情,之前把同情当成喜欢,如今明明喜欢又不自知,只当是责任,尤其还不会哄人。就这一点上,她家石猴可是优秀太多。
思及此,邢老太太再看林星又多了几分满意,她一向看人很准,这孩子目光清澈,心思必然纯粹,虽然有点拘束,但周身气度也是坦然自若,说明家教是好的,是个好孩子。
最关键一点,她家石猴喜欢,挖空心思的要让全家人接受、认可才肯带回来。就凭这份真心,她就不能非架着世俗那些条条框框去反对。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家石猴别的本事她不敢自夸,从小这眼光是遗传了她,比特种兵的枪法还精准!
顾青容和谢挽梦是快吃饭的时候才到的,孙梵音前两天因为画展开幕式飞去国外,晚上才能回,顾青容一来先跟老太太抱歉。老太太自然不会怪罪,招呼她们坐。
邢老太太过生日,林星知道顾青容是肯定会来,却是没料到谢挽梦也会过来,且看她们三人寒暄,神情都自然亲厚,整个画面十分其乐融融,一看就是真的关系好。
不过似乎也不难理解,谢挽梦性子好,邢老太太也不是会苛待儿媳的人,两人做了十来年婆媳,关系亲厚也是可以理解的。
林星忽然想到王锦华,如果她跟何熠川不是因为那种原因离婚,只是单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她跟王锦华或许也能继续以朋友关系相处。
跟两人一同来的,还有一位五十岁上下的男士,面容英俊,五官长得极周正,一身正装,身姿也格外挺拔,看上去既有种饱读诗书的儒雅,又给人一种很强烈的强势气场,好像凯旋而归的将军,即使是克制,目光里也带着一丝丝刀锋般的锐利和压迫。
林星正猜测是谁,对方先快走两步到邢老太太面前,恭谨说:“妈,路上有点堵,所以才来晚了。抱歉。”
邢老太太看他一眼,语气平和:“原来是堵车?我还以为你走错路了。”
邢惟礼表情一僵,下意识去看谢挽梦,见她一个眼风都不给自己,颔首承认:“也走错了路,好久没回来,路线不太熟。”
邢老太太没说什么,顾青容笑说:“二哥今天可能看错了导航,都开到我家去了,我正好蹭他车去接了挽梦,这才来晚了。”
邢老太太“哦”声,一副见惯不怪的表情,其余人也都是看破不说破。
林星有点紧张,她已经知道来人是谁,这时候倒真是纠结要不要先站起来叫人?
不主动叫显得不太礼貌,主动开口又似乎显得过于熟稔,显得自己已经是被邢家认可的板上钉钉的邢家人一般。
她正两难,邢侓尧听到声音从花厅出来,径直走到她身边,牵起她走到邢惟礼面前,恭恭敬敬介绍她的身份。
林星脸热,有点局促的叫了声叔叔,邢惟礼微微颔首,嗯了声,唇角有浅淡的笑意。
只是一瞬间,林星觉得后背好像起毛了,整个人都冷飕飕。
来之前邢侓尧给她打过预防针,说邢惟礼在部队里呆了几十年,严肃惯了,看上去会比普通人威严肃穆,不是她不讨他喜欢,是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很少有笑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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