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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书斋>迪拜恋人穆萨最后和谁在一起了 > 第51部分(第1页)

第51部分(第1页)

妈妈沉吟了半晌,看着我坚定的表情,良久,终于开口:“既然他来了重庆,那就让我见见吧。如果你执意要和他一起,妈妈也知道拦不住你,但好歹让我见一面,心里有个底。”

我有些犹豫:“那爸爸……”

“先别告诉他。”妈妈摆摆手,“他身体不好,不宜激动,我去就行了。”

我为这突如其来的见面要求感到惴惴不安,只好说:“行吧……那,我先问问他。”

妈妈的眉头并未舒展,又添上一句:“今晚就见。”

我舔了舔嘴唇,“今晚?这么快?”

妈妈点头:“时间太长,准备太久,很多东西,就看不出来了。”她抬头看我,眉头微皱,声音平平地说,“今晚之前,你也别出去了,好好陪陪你爸,顺顺他的气。现在这会儿,估计又在门外闷头抽烟了。”

我看了眼时间,十点整已经过去。清晨去找穆萨的承诺,只好无奈地失约。打开门,看见父亲在屋外闷头抽烟的背影,心里难受得波涛翻滚。我终究是对他们有所隐瞒,不敢说出自己身处的真实情况。可我安慰自己,这样的隐瞒并不需要太久,等莱米丝下最后通牒时,或许我就能重新做回父母省心贴心的小女孩……或许,一切都可以从头来过……如今,就留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爱穆萨吧……

爸爸似乎觉察到身后有人,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着无奈和失望。他没有理我,径直从我旁边错身而过,长长叹口气回了屋。我在原地愣了愣,炎炎夏日,我的骨头却有些发冷,凛凛散着寒光。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掏出手机,瘫在墙边给穆萨发了条短信:“对不起,今天早上遇见了一些事,没能来找你。今晚,我妈妈想见你,我会陪她一起来。你愿意见见她吗?”

头脑有些恍惚,天平的一边,是我痴爱至深、欲断难断的男人,为他,我一退再退,不惜放弃中国式的道德框架;可另一边,是父母殷切的期盼、痛心疾首的教诲,还有周围人闲言碎语的压力,以及穆萨家庭的逼迫。天平的每一边都沉重无比,压得我喘不过气,却依然要撑起笑颜,用力珍惜这得之不易的光阴。

手机震动,穆萨回复了信息:“我已经猜到你有事,没关系。那就,今晚见。”

这是答应了。可是,他是否知道,到底应该说什么?若是他不小心触到了话语的雷区,今后,或许便是覆水难收。

不过,这个问题,我没有多做担心,也不想用刻意叮嘱增加穆萨的压力。若是他说了不该说的话,反正妈妈也听不懂英文,就由我翻译成中听的告诉她得了。

可是,我忽略了一个母亲保护女儿的决心。万万没有想到,平素里温顺娴熟的妈妈,居然多了一个心眼,临到出发前,突然自己带了一个英语娴熟的翻译,事先没向我透露一字一句。

“这是卢姨的女儿,英语专业的硕士,去练练口语。”妈妈轻描淡写地直接介绍,并没有打算经过我的同意。而我,也只能微微颔首,装作坦荡的模样,随他们去赴这场不知是凶是吉的宴席。

我们到的时候,穆萨已经等在了那里。看见我们一行人过来,立马从座位上站起,起身迎接,微笑颔首。

我不得不说,穆萨向来有一种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这种风度,伴随着他温和的神态,干净的气质,给人一种摄心的魄力和压力。

妈妈细细打量着他,良久,轻轻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几个人落座,谁也不知道应该先开口说些什么。就在沉默弥漫的时候,突然,穆萨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空白式笔记本,掀开封皮,第一张纸上,赫然用中国字写着:您好。

☆、126 煎熬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穆萨还准备了这么一手。忐忑的心微微放松,一手抓住膝盖,另一手将穆萨一挽,热络地说:“妈妈,他私底下有学过一些基础的中文,今后会越来越熟练的。”

包间里的桌子是圆桌,我们并未分散得太开,基本围绕在圆桌的一侧。穆萨和妈妈把我夹在中间,卢姨的女儿则坐在妈妈身边,几乎不发一语。

我在这两面夹击的时刻,大胆摆出了同穆萨的亲密。袒护之心,昭然若揭。妈妈的眉头微微挑了挑,很快归于沉静。她似乎正在努力调整情绪,过了一会儿,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用中文回应了两个字:“你好。”

最基础的简单中文,穆萨还是听得懂的。他瞟了眼我的表情,见我面色平静,又把笔记本往后翻了一页。这一次,纸上换了一行更长的字:我的名字叫穆萨。

大概是“穆萨”两个字太难写,他画得歪歪扭扭,相当生涩,像初学汉字的小学生一般,可那神情却是肃然的。窗外的流光从他脸上缓缓滑过,带着一种清贵的气质,无论何时看到,都令我怦然心动。

虽然隔着语言的距离,但那份真诚和用心依旧势不可挡。妈妈面色淡淡,礼貌地说:“不好意思,这么突然把你叫出来。只是汐汐跟我说起过你,很感兴趣,想要见见。”

我刚想翻译成英文转达给穆萨,另一个声音便窜了出来,是卢姨的女儿。她用冰冷冷的、程式化的方式,将妈妈的话语一意不差地向穆萨转达。

这番冰冷的话语,一下子把刚孕育出的舒缓氛围再次冻僵。好在穆萨并不介意,颔首笑了笑,又把笔记本往后翻了好几页,上面写着“你们吃些什么?”

看到这句话,我已经可以确定,穆萨必定在这一天里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从前我和他在一起吃饭时,他基本上都直接把点菜的活儿包揽过去,从不在这个环节过多犹豫。大概是听闻中国人爱客气的习惯,今天竟也试探着询问起来。

欣喜与感动泛上我的心尖,却在这时,听见妈妈声音平平地说,“随便你,我们的忌讳没你那么多,不需要那么麻烦地注意饮食。”胸口一闷,妈妈不软不硬地给了穆萨一颗钉子,无形中隔开了双方的距离。

“我来点,我来点。”不等卢姨的女儿翻译,我窜出来调节气氛,按着菜单点了几个中规中矩的特色菜。其实,这原本就是一家清真餐厅,妈妈故意说出来,只不过是想堵穆萨一下。

语言不通,交流也没法顺畅。穆萨笔记本上几句基本话语用完以后,便只能通过翻译来同妈妈进行交流。

我不知道穆萨究竟如何看待这场会面,在他眼中,和我妈妈见面意味着什么呢?事实上,连我也说不清这次会面的背后含义。从一开始,便染上了艰涩的气息,像是被雨水浇过的碳火,虽然竭力燃烧,却总带着末途的偃息。

服务员一个个给我们满上茶。

妈妈喝了一口茶水,半晌不语,估计是在琢磨问语,终于开口问道:“你和汐汐,是同学吗?”

“是啊。”我替他直接回答。

妈妈横了我一眼,盯着穆萨,继续问道:“哦,你也是石油行业?”

我吸取教训,噤了声。卢姨的女儿把这话翻译给穆萨,只见他点了点头,温文尔雅地应了一声。

这下,我终于理解了卢姨女儿存在的必要性。如果由我充当翻译,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替穆萨回答完所有问题,根本控制不住袒护的心情。

妈妈的脸色缓了缓,继续问道:“今后的工作和生活,有什么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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