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以对,不愿接手。自学皮毛,书之真伪未明,岂可轻用以误人?
我欲避开老欧,快步入屋,高声呼唤。养父自废品堆中探首而出。
“咋了?”
“我还想问你呢!”
老欧紧跟其后,紧握我手,满目祈求。
“家里不忙,你随杨大娘去看看,能帮则帮。”
“孩子,行行好吧?大娘我这一路不易啊。”
欲拒还迎,养父掺和其中,老欧又着实可怜。我心一横,前往探视,能助则助,无愧于心。
她徒步而来,我不愿再让她步行,遂驾驶电动三轮车载她同往。
古宁村,距此十里之遥。冬风凛冽,我缓行以免她受寒,抵达时,已近黄昏。
村中人稀,静谧异常,唯有零星犬吠。
她家居旧宅,坐北朝南,地势平坦,并非富贵之相,但也非凶宅。
按理,此宅不应有异。
审视之际,我停车门旁,搀扶老欧下车。她致谢后,忙向屋内呼唤……
不久,院门吱呀开启,露出一位满脸愁容的老者。他一见我,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尴尬地摸了摸头,没有言语。
佬欧刚踏入门内,便冲着老者说:“哎,老头子,我从外头请的师傅,手艺灵得很,你让他……”
话音未落,院门轰地一声合上了!我无奈地摇摇头,真是自寻烦恼。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自古以来,高手总是以老者的形象示人,像我这样乳臭未干的年轻人,确实难以让人联想到高手。他们对我冷淡,也在情理之中。
我听见院子里已是一片喧闹,转身欲走。不料,刚启动三轮车,院门又一次敞开,老欧好言相劝,又将我迎了回去。
望着老者那恨不得吞了我的神情,我实在没心思涉足这滩浑水。然而,老欧紧紧拉着我不放,说着说着竟抽泣起来。
我心生怜悯,只好硬着头皮跟进。老欧似是知晓老者看我不顺眼,一把将老者推开,哐啷一声锁上了院门。
“这——”
“师傅,您别理他!您快跟我去看看吧,我儿快不行了!”
老欧边说边拽着我走向正房,趁机我打量了下他们的院子。任凭我如何审视,也找不出这院子有何不妥!
入室后,是三间直通的房间,中央是正厅,左侧堆放着粮食杂物,右侧房间的床上,覆盖着一床如小丘般的被褥。
走近一看,床上躺着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他面色蜡黄,干裂的嘴唇布满了白屑。双眼肿胀如蛙,眼珠几乎看不见。奇怪的是,除了嘴唇干裂,他脸部其余部分却肿胀严重。
这是何种罕见病症?嘴干得起皮,眼肿成球?
“李大娘,您怕是误会了?我不是大夫。”
“孩子,您就帮帮忙吧。我知道,您对风水略知一二,总比我这什么都不懂的强吧?”老欧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一张张数着钱。
望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再看看老人那布满皱纹的脸庞。生活已然如此艰辛,我怎忍心再取他们血汗。
我婉拒了佬欧的好意,承诺会设法相助。
在床边观察良久,她儿子的病情犹如腹水,腹部肿胀。除此之外,未发现有何异常。他印堂发白,顶多是魂魄受创,与鬼无关。又绕其院内一周,未见有动土迹象,意味着他的病与这宅子的风水无关!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