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归叹了口气,终于向狗玩意妥协: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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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归回班时,外面雨已经很大了。
大雨瓢泼,天色昏暗,走廊里满是花花绿绿的伞,余思归回头看了他一眼,盛淅悠闲地跟在她后头,云雾在他身后虬结。
课间嘈杂得很,教室门口又有问题的同学,余思归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声问道:“你那个伤……到底是怎么伤的?”
盛淅漫不经心扫着窗外:“一把大概刃长二十四公分、宽三公分的刀?——反正警察是这么说的。”
余思归听了数字,立刻伸手比划了下——
下一秒,盛淅一捏她手腕,手指在她小胳膊上比划了个长度。
“伸直。”盛淅散漫道。
余思归:“?”
思归从来没被男的这么捏胳膊,爪子条件反射地一伸,小臂细而白,透着一丝很淡的血色,盛淅从她尺突下滑,比到了近上臂关节处。
“大概这么长,”他饶有趣味地说,想了想,又比了比归归的小臂,“也就这么宽。”
余思归被当成教具,瞬间汗毛倒竖……
归归气得耳根都红了:“为什么没有取你狗命?”
“命大,”盛淅懒懒道,“寻常人可奈何不了我。”
余思归:“……”
余思归愤怒地把自己胳膊拽回来:“别乱碰我!要不然我要你好看!”
盛淅跟着她朝班里走,薄情地嗯了声。
不知为啥,余思归就是能从那音节里头,听出一丝寡淡的谴责……
……你明明都答应我要对我好了!明明都……
“……”
“反正……”思归耳朵红着,努力弥补,“就,不要突然动手动脚……”
姓盛的宽以待人,一团和气:“行。”
“……也没有想让你被捅爆的意思,”余思归羞耻解释,“不是要取你狗命。”
盛淅噗哧笑了:“我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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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几乎快走到班门口了,走廊里大伙打打闹闹,风里传来湿润气味。
嘈乱声音中,余思归忽然开口道:“盛淅,你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
盛淅看看前面思归圆滚滚的后脑勺,女孩儿头发淋雨后稍微卷着,带着野气不驯,简直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嗯……这个嘛。”盛淅停了下,温和地说:“太麻烦了。”
“你确定吗?”她好奇地问。
还不及盛淅回答,余思归立刻道:“不过行吧,既然你这么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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