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道:“若果真不是,我也认了。可你还记得,我去寻她尸身的事吗?我在那里寻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找到,为何我一回京,当地县令便说找到了?”
便是找到了,那具尸身已经被泡成那副样子,谁能认得出来是她?
他死活不肯信。
唐秀只好惯着这个为情所伤的熊孩子,化身老妈子操碎了心,还得化身老爹为不争气的儿子上刀山下火海。
谢无咎带着些许赧然,不好意思的道:“我若说,我没有来由的怀疑,庆安候府的小姐就是你,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孟濯缨:“……我都给了你那么多暗示,你若还猜不出来,那才真的是太蠢了。”
谢无咎松了口气,心中一阵暗喜:“我还以为,你那些暗示,不是给我的。”原来真的是留给他的。
孟濯缨望进他眼睛里去:“自然是给你的。不是你,又是谁?换了别人,也看不懂。你就是这世上,与我心有灵犀之人。”
谢无咎好像一口咬到了蜜巢上,舒爽的打了个颤!
孟濯缨伸手关了窗子,将窗纱掩好:“是不是淋雨,有些凉了?”
谢无咎嗔怪抱怨:“不是……”
孟濯缨引他进屏风后,如此可以避开暗哨,坐下来说会儿话,好过两个人一个蹲着一个站着。
可别说,他这样蹲着,恨不得摇头摆尾的,更像一条大狗了。
“不冷,怎么打了个颤?”
谢无咎:“孟大人,你也太会说情话了。”
孟濯缨:“…………谢大人,你也太不正经了。”
谢无咎心说:我只对着你才不正经呢!对着别的女子,哪怕是长公主,他可都是不假辞色。
只不过,孟濯缨面颊微微发红,他是舍不得她有一丁点的不自在。
他心里一热,火烧心了,人这么一激动,没忍住就抓住了孟濯缨的手。
孟濯缨轻轻挣了挣,却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等谢无咎自觉唐突,把手松了一松,她又反过来,抓住了谢无咎的手。
谢无咎这下好了,整个人都掉进蜜罐子里了。
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乐的,就是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高兴的恨不得飞起来。
大约年长的谢大人,又“返老还童”活成了一个愣头青。活脱脱一个被心上人“撩”了一把的傻小子。
谢无咎郑重道:“明日,我就请父亲母亲,还有媒人来,向余侯爷提亲!”
他管他什么呢,横竖她如今是余侯爷的女儿,他便光明正大的来求亲,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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