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从高缪子缝合上的嘴角上看到了一丝无奈,直接把话题岔开:“钱多多,今天的吉他课是几点,这里过去会不会迟到?”
为了确保准备,前多多特意看了下时间再回答我:“来得及。实在不行,我会给老师提前打个电话。”说完,她又加快了胡吃海塞。
我则和高缪子的目光对上,转而一笑,把鱼肉跳起来:“你要试试吗?”见她点头,我直接就着自己的筷子喂了过去。
如果猜的不错,高缪子之所以会被送出国,应该和她的哥哥有关。这是个敏感的话题,是她就算愈合也会留疤的伤。我能做的,就是帮她把这块伤护好。
钱多多先去结账,留我和高缪子整理衣服。
在给她梳理跑出来的乱发时,高缪子嘴角噙着笑看着我说着:“在国外一个人,很孤单。”
我停下了手,看着眼里流露出几许落寞的高缪子,心里听着有些涩涩的,立马将她拥进怀里:“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有我在。”以后也不是一个人。
高缪子也揽住我,在我耳边弱弱的嘀咕着:“嗯,所以,我选择了回来。”
这句话听得我有些懵,正想往下追问时,钱多多敲门走来。连体婴的我们只好彼此分开。
“先送你回家吧。”上了车,我看着高缪子给正在发车的钱多多少说。
高缪子凑过来靠着我:“我想多陪陪你。”
心里软软的我朝前面看去:“我们直接去琴房。”一说完,高缪子高兴地挽着我的手,她的手指我的手指靠在一起,你碰碰我,我逗逗你,车厢里有些安静。
可能正因为如此,钱多多打开了收音机,正好是整点音乐节目。前面几首还好,到后面,接连三首都是段毅的歌。万万没想到,钱多多还能跟着唱。一听,没少练。想来段毅的人气依旧很高。
歌曲一完,收音机里就传来了主持人兴奋的声音:“离段毅的演唱还有一个多星期,这一次我很幸运,抢到了a区的票。”
钱多多变身话痨:“他的票真难买。我都蹲守在网吧的电脑前,还是没有抢到最前面的票。哎。又只能坐在看台上。听说,这一次他还会有特殊表演,是清单上没有的。大家都激动疯了。黄牛票炒的,那叫一个疯狂。”从后视镜了瞟了眼我们,她问着:“你们喜欢他的歌吗?”
靠在我肩头的高缪子也好奇的仰着我,眨巴眨巴着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娜娜,你喜欢他的哪首歌?”
看着人畜无害的高缪子,总感觉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感觉后背凉凉的,眨着眼把目光移向前面转给我挖坑的钱多多,憋着气:“他的歌,没听几首,说不上喜欢。”这是事实。
“他今年的专辑,你不是还出演过v。”钱多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唯一的女主。”
我握紧手心,心里暗自忧伤,却又不能直接当着钱多多道出我是被骗上船的受害者,只能冷冷的呵呵一笑:“我不太喜欢听歌。”
“娜娜,你要学几首吉他的曲子?”高缪子一问,就把这个尴尬的话题岔开了。
我看着高缪子,微微一笑:“四首,《爱的罗曼史》、《悲伤的西班牙》、《蓝色的爱》和《卡农》。”
可爱的高缪子嘟起了嘴:“听着,好难。”
这没有错,对于初学者来说,一首都不容易了,更何况是四首,还得在两个月以内做到能上台表演的结果。教我的吉他老师也犯难了。好在,他不能替我改剧本,但能把这四首曲子改一改,降低难度。
“所以,一会儿你会看到一个学得一摊糊涂,弹得五音皆散的我。到时候,你可别捂着耳朵取笑我。”我故意用头撞了下高缪子,“吵着后悔来陪我。”
高缪子微微莞尔,抬起我的手细细打量,还时不时用她的指腹轻轻拂过我的指腹:“不会的。我的娜娜会弹钢琴,会打架子鼓,区区吉他,两个月的时间,足矣。”
抵达琴房,老师已经做好准备,见我们三人,一愣一笑:“今天又带了一个观众。”
高缪子很自觉的坐在角落的沙发上乖巧如娃娃,钱多多还没有坐下,一个电话将她喊出了房间。
我接过老师的吉他,扫了一眼静如兔子的高缪子,两个人相视一笑,便把吉他架在腿上开始听老师讲解。边听边试,一个个简单的音符不成曲。
今晚的时间很充足,老师教了我两个小时,我又一个人对着谱子练习。
当老师走出去以后,高缪子拿了根板凳坐在我跟前,好一个迷妹的模样趴在椅背上仰视着我,嘴里还喃喃着:“娜娜,我感觉你的头上有光。”我朝头顶望去,白炽灯正在我的头上发光发热。她却摇头道:“不是这个光。”为了形象,她还伸出双手比划着:“自带光。就好像天使散发出来的光。”
我被高缪子这副可爱的模样惹笑了,停下有些发木的手指,看着她:“我是天使,你是什么?”
高缪子又趴在椅背上,眼睛咕噜咕噜转着,好似在认认真真的琢磨:“我。。。”
我凑上前小声告诉高缪子:“你是爱美丽。”只听她啊了一声,然后抿着嘴笑了。我则快速的在她的嘴上一啄,调笑着:“我的爱美丽小姐,可否为你献上一曲。”
见她欣喜的点点头,我则丢掉自己的害羞之心,看着曲子,用手指在弦上七零八碎的弹出一个个不成型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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