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你不舒服吗?”就连旁边的高缪子也发现了我的异样。
我却不能严明,虽然找了个借口:“背,有点痒。”如果可以,真希望拉着高缪子坐在最后的角落里,想干嘛干嘛。虽然我们也不能干嘛。
高缪子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挠挠。”事已至此,我只能侧了身子,接受她的好意。
这不,身后就响起了阴阳怪气的调侃:“张佳,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看看。”不用瞧,就能想象得出吕苏那娇嗔的眉眼。
“演戏别带上我,我要听歌。”张佳这刀补的,我都憋着笑。
吕苏锲而不舍的探过头来:“小缪缪,你都听什么歌?”高缪子眨了眨眼,然后看着我,似乎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她却更来劲了:“说嘛说嘛,也许我们趣味相投。我最近在听段毅和李玄的歌。”
高缪子无奈着:“都是些钢琴曲。”吕苏一愣,我也愣了。这年头,喜欢静听钢琴曲的人真是屈指可数。就连我这个学钢琴的,手机里也不全是。她笑得有些窘迫:“我很少听流行曲。”说着,就拿出耳塞,然后递了一个给我:“娜娜,你要听吗?”
得到高缪子的邀约,我自然是欣然接受:“好呀。”说完,我还特意看向吕苏,莞尔一笑。完败的她只好退场。耳朵里传来肖邦的《夜曲》,平淡幽静的琴声将我带离这个喧闹的世界。侧着脸,正好看到高缪子注视着窗外。窗外一排银杉,好似坚挺的卫兵,守卫着足下的土地。
看着高缪子修长的手指,我不禁发问了:“缪缪子,你学过钢琴吗?”
高缪子摇摇头:“我哥哥学过。他弹琴的样子很帅,他弹出的琴声很美。”说着,她扭过头看着我,微微一笑,真挚的补了句:“和你一样。”说完,她继续带着笑意注视着窗外。
能和高缪子的哥哥有着相似点,我有些欣喜,但又不希望她一直被束缚在过去的悲伤里。看着她棱角分明的侧颜,在晨曦的照耀下带了层光晕。静美柔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的我觉得自己柔软的心被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然后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一路上,我们俩没有再交流,都沉浸在或急或慢的钢琴曲里。高缪子靠着椅背,然后慢慢滑到我的肩头。和来时一样。只是这一次,我们有了新的联结。看着被她握在手里的手机,我觉得不光光是耳塞。更多的东西,在我们的心里。我们应该是朋友了。悄悄地,我把自己的头偏向她。两个人,听着同一首曲子,依偎在一起。
“到了,下车了。”艾玛一声吼,大家都醒了,然后睡眼惺忪的起身。
我将耳塞还给高缪子,前一步离开位置,左手就后一秒的向后伸去,好似这是一个很习以为常的动作。而身后的高缪子,也不假思索的将她的手递上。
两只手一碰上,我便看也不看,牵上她的手,熟悉的手感让我倍感舒心,便理所当然的领着她下车。不要问我为什么,非要问就是我怕她摔着。
领了行李,大家纷纷挥手作别,各走各的路,各回各的家。吕苏见我俩站在一块儿形影不离,又调侃上了:“怎么,你们住一起?”
匡思宇走过来拉过吕苏的行李:“你太多管闲事了,吕八婆。”
“你才八婆。”吕苏瞥了匡思宇一眼,然后跟着他又是斗着嘴离开,直接把我俩抛在脑后。
“你确定,小苏真的不喜欢匡思宇?”看着他俩嬉笑离开,高缪子八卦着。
这个问题,我也开始疑惑了,不过,他俩与我无关,眼下我比较在乎的是手心里的高缪子,别被我弄丢了,不然我怎么跟她堂姐交代:“也许喜欢,也许不喜欢。”看见李平的车姗姗来迟,我一手牵着高缪子,一手拖着行李箱走过去,看到李平就开始唠叨:“李哥,你迟到了,我们都成留守儿童了。”
李平呵呵一笑,很麻溜的将我俩的行李箱放在后备箱,然后上车。打开后车门,我让高缪子先坐进去。李平从后视镜里见我们都坐好了才开车:“快到中午了,我们先去吃午饭吧。”这个提议不错,我立马附议,高缪子的一票已经没啥意义,只能跟着我们一起。
李平将我们领进一家日式料理。这家店环境清幽,食材新鲜,是我经常光顾的店。
进了包厢,服务员便开始上菜,寿司、三文鱼、寿喜烧、乌冬面。。。好久没吃了,我光看着就食欲大增。
自己大快朵颐之时,还不忘给旁边的高缪子推荐,见她吃的秀气,对面的李平又狼吞虎咽,只好帮着她争夺美食,好吃的都往她的碟子里放。小小的碟子挤的满满。
“够了够了。”对面的李平都看不下去了,“放不下了。这块给我。”说着,他便嬉皮笑脸的将碟子伸过来,明目张胆要我手中的牛肉。我自然是从一而终,继续挑在高缪子的碟中。他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真是女大不中留。”
“你说什么?”我下意识的追问着。
李平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高缪子,你不喜欢吃日本料理吗?”
我才领悟到不是高缪子吃的慢,而是她不爱吃。看着满满的碟中物,尤其是三文鱼,她几乎一块都没有动。
我有些尴尬了,心里为莽撞的自己愤愤,却表面上端坐着当没事人,挑起一个鳗鱼寿司一口塞。
高缪子立马解释着:“不是不喜欢,只是平时吃的少。”说着,她还专门挑起被闲置依旧的三文鱼:“好吃的东西,慢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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