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鬼精,你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不想在文家屯子待了就早点放个屁,我马上让我爹成全你!”
是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背着一捆木柴的文六斤。
到底是年轻力不亏的汉子,文六斤由远及近,风风火火踏步跑过来,地皮子咚咚生响好像为之颤三颤似的,自带声势骇人的气场。
何细腰被文瑞整惨了,见了文六斤就如老鼠见了猫,赶紧往人群里缩了缩。
毕竟文六斤是里正的儿子,在文家屯子里堪称显赫的身份不容无视,几个文姓汉子讨好地围拢过来,长话短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完后,文六斤抬手点指钱二柱,“你特么欺侮女人算个屁本事,来!有种就和老子打一架,你打赢了,老子请你喝酒,你输了,跪地上学几声狗叫,发誓再也不找大双的麻烦!”
钱二柱早就退缩到安全的地方,他宁愿做个没种的怂货,瞧着文六斤满脸谄笑着不敢吭声。
片刻后,文六斤和钱大双一起离开,待在原地的不少人眼里露出不善的八卦兴味,随之脑洞大开。
文六斤和钱寡妇厮混在一起好些天了,按理说也应该传到林梅耳朵里了。
可是林梅却死了似的没有一点动静,她是不准备和文六斤过日子了,所以就懒得杀回来闹腾?
但是林梅那样的懒馋婆娘谁接手谁倒霉,真好奇哪个大头儿鳖会接手她?
钱娇娇已经整理好了头发,她故作乖巧地搀扶何细腰回家,还低低安慰一番。
大意就是虽然舍了一两银子,但是钱银梅人还在啊,而且她和钱银梅日后都可以要得一笔聘礼,一两银子真算不得大钱。
而隐身在古松枝干间的车青彻底悠闲了,暗暗感慨钱大双贼灵得很,能怼则怼,不能怼绝不以软碰硬,而是走为上策,最后逃不掉就掏刀子。
真可谓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钱大双这脑子真是没白长,比那些个花瓶女强太多了,怪不得自家爷心情甚佳或者不佳时都惦记着这位。
再说钱大双这边,文六斤进了院子,放下木柴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钱大双忍俊不禁。
“六子哥,你有啥话尽管说,是不是想现在就拿木柴钱?”
文六斤摇头否定,“大双,哥是个粗人,不会绕弯子说话,你听了心情不好也千万别生气。”
钱大双更乐,“六子哥,你已经绕了一个大弯子,说吧,不管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一家之主,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你快说吧!”
文六斤也笑了,飞快地瞅了一眼东屋,压低了声音,“大双,不止一个人亲口对我说,就在昨晚,他们看见黄大少爷黄梓州骑马带走了小雪,不像是强抢,因为小雪主动抱着黄大少爷的腰,好了,我要回家吃饭了,你看着办吧!”
说罢,文六斤如释重负,撒丫子就跑出了荆门。
钱大双正呆若木鸡中,小鹏推开堂屋门出来了,语带疑惑,“大嫂,我听见六子哥说话了,他哪去了啊?”
小鹏这样一问,钱大双才回过神,敷衍着没话找话,“他回家去了,嗯,午饭没做好吗?”
因为刚才她和文六斤边走边聊,大老远就看见烟囱依旧是白烟袅袅,所以由此可以确定午饭还没弄出来。
小鹏俊脸随之发青,怨气浓浓,“大嫂,我正想和你说叨呢,小雪来月事也不影响做家务啊,洗个土豆萝卜什么的也累不着嘛,可她不帮着做饭也就罢了,还忙着做针线活儿,你已经把她惯坏了。”
虽然是在院子里,但是小鹏丝毫没压低声音,所以钱大双笃定小雪听到了这话。
同为女人,钱大双深知月事期间身子容易犯懒,但是小雪那么勤快地做针线活儿是为嘛?攒嫁妆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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