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简平安从他的笑里感觉到更多的是不太高兴的情绪。
“你好,平安。”
秋余声很自然地抬手放到简平安肩膀上揽着他,因为不满他在见面的时候出神,所以捏了捏他的肩头,简平安顿时缩起肩膀,说:“疼。”
“疼?”
秋余声松了手,“我没用劲。”
简平安摇摇头,“对,骗你的。”
“骗我?”
秋余声直觉没这么简单,他猜测是否简云杰又对简平安动手了,一低头便看见简平安藏在袖子里的绑着绷带的手,便神色凝重地问这是怎么了。
简平安别开脸说:“骨质疏松。”
“骨质疏松?”秋余声发出明显觉得这借口离谱的短促笑声,“骨质疏松绑绷带?”
简平安越说越真:“里面贴的是膏药,你闻闻。”
他干脆把手腕抬起来给秋余声闻,这套说法是他早就想好的,他昨天晚上看养生频道的广告才想起来为什么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熟悉了,纱布里药水的味道就跟膏药一样,那他就这么告诉秋余声好了。
秋余声皱起眉头,环视四周,这里位置偏僻,没多少人走动,但肯定比不上他家安全,他走的时候明明把钥匙给简平安了,他只希望简平安能够安全地等到他回来。
可他真的没想过简平安会不接受吗?
秋余声感到一阵挫败,他的确把钥匙给了简平安,让他和贺云帆住进去,但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做什么了,他对简平安的所谓“保护”本身就建立在一个不确定的大前提下,简平安对他的信任还远远没有达到他期望的程度,他要做的也远远不够。
“还疼吗?”
“不疼了,”简平安说,他不敢告诉秋余声,就是有点痒,伤口在长结痂的时候真的很痒,但是贺云帆不让他挠,这才是最痛苦的事,他怕一说出来秋余声就知道他不是骨质疏松了。
“先上去吧,”简平安忽然想起来他为了下来接秋余声,还穿着民宿里的毛拖鞋,他把人家的拖鞋弄脏了,“你吃饭没有?我妈妈给你烧了好吃的。”
他勾着秋余声的手指,温暖的触感从他指尖传递到身上,有如一种奇怪的心电感应般,他觉得连秋余声周身的气息闻起来都是难过的。
“你饿了吧?”简平安还是不会安慰别人,只好带着秋余声往楼上走,察觉到秋余声的步伐慢了些,他还会转身盯着秋余声,小心叮嘱他:“走吧,注意台阶,里面的楼梯间有点矮,你会碰到头吗?别碰到头。”
秋余声悄无声息地握紧他的手,掌心紧密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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