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把那些东西接过来,顺手扔到对面几人怀里,低着眼打量她的穿戴,脸都青了。
“活爹,”他无奈至极,“柜子里那些衣服不喜欢啊,怎么又把我裤子穿上了?”
不知哪天开始的毛病,那么多定做的孕妇装都不喜欢,每天盯着他的裤子,仿佛上面有花儿一样。
她现在肚子大,休闲裤腰部尺寸倒没什么问题,可长度总要在脚底踩老大一截。
偏冯芜又弯不下腰,也不喊他,就那么踩一脚,走一步,每次都把傅司九吓出身冷汗。
“不是给你做了几条同款?”傅司九头疼,慢慢哄道,“咱穿自己的,行不?”
冯芜不理他,脑袋别到一边,明显抗拒的姿态。
傅司九气乐了:“我裤子香是吧?”
冯芜踢踢脚尖,明目张胆使唤人的劲,让他蹲下去给她挽裤腿。
傅司九捏她脸蛋,认命地弯腰:“这又是我哪个宝宝想穿。”
冯芜默默吐了三个字:“大宝宝。”
“”傅司九动作灵活,显见是做习惯了,垂下的脑袋溢出笑,“算你乖。”
她想穿便罢了,宝宝想穿,他总得对着她肚子训两句。
敢撺掇妈妈穿他裤子,也不怕把妈妈绊倒摔伤。
“哎妹妹,”卢行添兴致勃勃,“小九在江边给你弄了个烟花秀,咱们去放烟花吧。”
单州:“再吓着。”
冯芜笑眯眯的:“不会的。”
她已经不是那个只敢放放仙女棒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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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出生那天,傅司九感觉自己也死了一回,冯芜清醒后,也不管他猩红的眼、糟乱的头发,恹恹道:“女儿归我,儿子归你。”
傅司九:“”
过了片刻,他唇角翕动,紧张万分:“这怎么分起孩子来了,还疼不疼?”
麻药劲尚未完全过去,冯芜重新闭上眼,昏昏欲睡:“我累了。”
“”傅司九如遭雷击,原本就白的脸更加惨白,“老婆,你不会想跟我离吧,我让医生也给我剌个口子行不,我陪着你疼,行不?”
他絮絮叨叨,想法清奇,冯芜又累又烦,若不是没力气,能直接给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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