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让哥哥好好疼你……”司马炀嘴里说着胡话。两手按着拼命挣扎的如玉,想要一亲香泽。
猥亵的笑声在梅林深处回荡,狰狞的面孔离如玉越来越近,浓浊的呼吸喷到脸上,熏人欲呕,如玉拼尽所有的力量反抗:“放开我!”
她慌乱地声音,脸上愤怒的潮红,眼里羞恼的神情……令司马炀越发兴奋起来,仗着林深无人,对象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也就不急于迫他就犯,yin笑道:“我的好兄弟,你别怕呀!大家都是男人,何必害羞?这会子生气,过一阵你尝到甜头,就会求我了……”
他越逼越近,如玉为了避开他,只得顺着树干往下滑,平躺于雪地上。
司马炀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双眼赤红,低吼一声。猛地扑了上去,将她压在身下:“好兄弟,哥哥这就来疼你……”
如玉心中骇怕,也不敢瞧他那种令人作呕的脸,闭上眼睛,手脚并用,又踢又打。纠缠中,忽地摸到一样硬物,不假思索,抄起来就砸。
司马炀满心以为得逞,忽地剧痛传来,“哎哟~”他一怔神之际,如玉一脚将他踹开,爬起来就跑。
原来如玉慌乱中摸到掉地的药箱,箱子四角镶的铁皮将他的额头戳了个洞,鲜血狂涌,只一会功夫已模糊了他的视线。
司马炀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的鲜血,他见了血,立刻凶性大发,追上去揪住如玉,照脸就是两个巴掌:“MBD,给脸不要脸!”
他打得性起,提起拳头就揍,忽地后襟一紧,已被人拎了起来,身子凌空飞出。狠狠地砸在梅树上,撞得花枝乱颤,积雪簌簌而下。
司马炀摔得七晕八素,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瞎了你的狗眼……”
“孙子!”孙逐流气不打一处来,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抡起巴掌左右开弓,巴掌雨点般扇了上去:“爷爷打的就是你这披着人皮不干人事的畜牲!”
他手劲既大,又是挟怒出手,**掌下来,司马炀的脸已肿得象猪头,两只眼睛眯得只剩一条缝,再加上额上不停流下来的血,模样要多惨便有多惨。
“乔彦~”楚临风快走几步,扶起如玉,瞧见她白玉似的颊上印着两个清晰的掌印,心中蓦地一紧,僵了许久,才涩声道:“你……还好吧?”
他不敢想象,若不是孙逐流生拖活拽着要他一起去见皇后,两人阴错阳差经过梅园。会是什么后果?
如玉瑟缩一下,缓缓抬头一见是他,恨不得立刻死了才好,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楚临风微微叹了口气,放开她,弯腰捡起药箱,以袖抚去箱子边上的血迹。
她以如此柔弱的女儿之身,遭遇如此不堪之事,竟敢奋起与司马炀抗争,心中又是敬佩又是怜惜,一时百感交集,竟有些痴了。
司马炀被揍得满地打滚,不断哀嚎,可他泼皮惯了,嘴里却不肯服输:“姓孙的,有种你打死我,要不然,咱们没完!”
“好!”孙逐流怒气反笑:“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成肉酱算我白练这些年的武功!”
楚临风皱了皱眉,轻声喝止:“逐流~”
这里是深宫大内,哪由得他胡来?到时被有心人反咬一口,有理变成没理,凭白授人以柄。
司马炀是个人精,听出他有所忌讳,立刻嚣张起来,血肉模糊的一张脸直往孙逐流怀里钻:“你打,你打,有种打死老子!”
“别拦我!这小子自己找死!”孙逐流剑眉倒竖,冲上去又是两脚:“老子倒要看看。司马毅有没有本事要我给他填命?”
楚临风也知他不打他一顿,肯定出不了气,等他踢完了,才拉住他,回头喝道:“司马炀,你藐视国法,在禁宫中殴打朝廷命官!本王职司京城治安,就算将你就地法办,那也是合理合法!看在敏贵妃的面子上,不予追究,还不快滚?”
司马炀调戏乔彦,两名家丁其实一直尾随在后,因怕坏了他的好事,才躲藏不出,这时见势不好哪敢再藏,连滚带爬地跑出来,跪地叩了几个响头:“谢王爷,将军高抬贵手~”
“呸!”孙逐流恨恨地啐了一口痰:“狗东西!以后离乔彦远一点,否则,老子会让你后悔生出来!”
“是,是~”两人连声应着,一左一右,架着混身染血的司马炀灰溜溜地离去。
“这小子要再敢招惹你。你就告诉我!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孙逐流大步走向如玉,猛地见了她浮肿的脸,气得握紧了拳:“**,那小畜牲竟敢打你的脸?临风,你就不该拦着我!不行,我找他去!”
楚临风叹气:“别惹事了~”
孙逐流冷哧:“不就是个泼皮无赖?惹急了老子,连司马老贼一起宰了!”
楚临风笑了:“得,你是天之骄子,真正的皇亲国戚!这天下都是你们孙家的,你怕谁呀?大齐国横着走,行了吗?”
“孙将军~”如玉急忙叫住他:“别。千万别去!我没事,真的!”
“真没事?”孙逐流狐疑地打量着她。
官帽歪到一边,发鬓散乱,脸上有掌印,手背上有青紫,因在地上滚动,衣上沾了雪粒和泥屑,但总体看来,还算整齐。
“嗯~”如玉脸上一热,不自在地垂下头:“多谢将军及时援手。”
“这点小事,还用得着谢?”孙逐流心中颇不是滋味。
“我,回公所去了。”如玉轻轻地道。
“我送你~”楚临风和孙逐流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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