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拿着调令,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说程矿长让自己来修造厂报到上班。
我接过调令一看,来人叫xxx,三十二岁,调出单位是机电队,原工种为水泵工,调入单位是修造厂,岗位是出纳员。
我很纳闷,对这个浓抹艳妆的女子说,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厂有出纳员,也没人给我说过这个事。
女子撇撇嘴,傲娇地说,我不管,是程矿长让我拿着调令,直接找你报到的,你自己看着吧。
我有点恼火,把调令退给她,说,按矿上的规定,我们厂进人,要分管矿长同意。你拿着调令,先去找胡文魁副矿长签字,只要领导同意,我这里没任何问题,马上给你安排工作。
职工调动有严格的程序,没有程四苟的授意,劳资科不可能开具《职工调动命令》,我不知道程四苟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手握实权的经营副矿长,想给修造厂安排一两个自己的关系户,我没有拒绝的胆量,肯定会安排的妥妥当当。
但事情不应该是这种做法啊!
开调令前,至少应该给我打电话说一声吧。不和我商量,不征求我的意见,平白无故给厂里调来一个出纳员,让原来的出纳干啥呀。
事出反常必有妖。
程某人是向我炫耀他的权力,还是在向我施压,或者是在试探我的态度?
也可的他根本没想这么多,随心所欲惯了,知道自己捏着修造厂的命门,我不敢拂他的意思,随随便便让劳资科开了调令,就让那个女人上门找我来了。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不能排除。
在我外出学习的时候,程四苟被徐冰雅和马秀兰连续羞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无处发泄。
他以为我回来后,肯定会登门乞罪,可是等了好几天没见到我人影,于是不高兴了,用这种方式提醒我认清大小王,得罪了老子,修造厂和你林子龙甭想有好日子过。
回来后,我不是没想过找程四苟缓和关系,只不过被纪委调查组绊住了脚步,另外一个原因是,自己还没想好和他见面后该怎么说。
道歉和赔罪是不可能的。
徐冰雅虽然不是我的女人,但她是我心中的白月光,是一簇冰清玉洁,高贵典雅的水仙花,你程四苟想打她的主意,纯粹是癞皮狗吃了熊心豹子胆。
徐冰雅只是赏了你一个嘴巴,我林子龙要是在场,肯定会把你揍得让你妈都认不出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改造计划还没完成,修造厂现在还没有完全摆脱对榆树坪矿生产计划的依赖,所以,我不想和程四苟把关系搞的太僵,至少在面子上能过得去。
如果有必要,自已个人受点委屈,说几句违心的话,赔点不用花钱的笑脸,让程四苟消消气,不要太为难修造厂。
我没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表明态度,程某人却派人来上门向我挑衅。
是的!分析了种种可能的情况,我认定不打呼,不征求意见,直接给修造厂调来个出纳员,是程四苟在公开向我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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