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冬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抽·搐了一下,她想了想,解释道:
“这段话出自《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小玉家的书架上就有这本书。”
江昭阳突然间站了起来,把额头紧贴在了白色的墙壁上,用拳头狠狠地捶打着冰冷的瓷砖。
四周的空气依旧清冷,保持着深秋十几度的微寒,医院的中庭依旧明亮,大厅依旧熙熙攘攘,白色地板上的那抹猩红早已被打扫干净,一切都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颜以冬却觉得,此时阳光明媚的窗外,正飘着漫天飞雪。这一刻,独自活过了二十几个春秋的她,突然感到累了,彻底累了,累到连去拉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直到洁白的墙壁上陡然出现了一团殷·红,她才终于清醒了过来,开始转过头,去寻找着这团血渍的主人。
她忽然看到走廊的尽头,正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他手挽黑色西装,独自朝出口走去,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因为她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他明明满身伤痛,可他的皮囊里仿佛包裹着太阳,整个人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一样。
·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江昭阳突然消失了。
有几次颜以冬敲了他的房门,可他的房门一直紧锁着,她打电话,电话也一直能打通,只是一直无人接听。
两天后的晚上,她再次给他打了电话,电话还是无人接听,就在她纠结要不要给蔺如峰打报告的空档里,她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江昭阳竟然给她回电话了。
“你在哪呢?”她语气紧张地问。
“在外面。”江昭阳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冷漠。
“在外面干什么呢?”
“放松。”
“什么放松?”
“男人放松的方式你难道不懂?”
“啊?”颜以冬一脸诧异。
“简单点说,就是吃点好的,日个骚的,懂了没?”
“啊?”
电话突然间挂了,颜以冬瞬间石化在了原地,她感觉刚才有人在她的心尖上放了把火,把她的世界观一下全烧毁了。
几分钟后,她忽然想起前两天医院墙壁上的那抹血色来。
“原来那是鳄鱼的眼泪,一切都是假慈悲……”她暗暗断定道。
“嗯,那绝对是假慈悲,这才像他。”她不禁重复认定着同一个结论。
·
第二天的晌午,江昭阳突然出现在了她房间的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包,一副来去匆匆的模样。
“去哪?”她问。
“回北京。”他嘴里叼着一根牙签,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回答道。
“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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