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让人莫名的能够想到古代的某种残酷刑罚。
雌性雪鸮放下嘴里刚刚叼回来那只半死不活的野鼠,然后走到那只被扯掉了四肢的野鼠旁,低下头用嘴啄了啄那只野鼠。
那野鼠不知是疼还是怕,叫得越发声嘶力竭起来。
见它还叫得挺‘中气十足’,雌性雪鸮这才放下心来,然后转身啄死了新带回来的那只鼠鼠。
这样的行为,在任何人看来大概都很不可理喻又显得有些诡异,但是陆霄却隐隐的从中看出了一点逻辑。
“你是把它……当成辨认方向的发声器?”
陆霄想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那只叫得惨兮兮的野鼠,试探着问道。
-嗯!
雌性雪鸮三两下蹦到陆霄身边,很开心的贴着他的裤腿拱了两下。
好好好,高级饭票比老公的理解能力强多了。
想当初它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老公理解这个事儿呢。
得到了雌性雪鸮的肯定答复,陆霄总算搞明白了。
这段时间,他也有查找参考国内外各种各样的文献,想看看雌性雪鸮这种经常会飞丢的行为是不是某种病理性的症状。
结果还真的让他找到了类似的病例。
雌性雪鸮的形状辨认能力,应该是有先天性的缺陷。
它没办法分辨出细节相似的大型场地的区别。
在离据点很近的地方,尚且还能辨别出和林地形态不相同的房屋。
但是只要稍稍飞远一点,看起来长得差不多的林地和荒野就会使它失去辨别方向的能力。
这种病例很罕见,发病原因也并不明确,目前有记录在册的只有寥寥数例。
陆霄读到的这篇论文,就是以一只在国外被家庭饲养、同样拥有这种症状的猫头鹰为范本写的。
就好像是让一个脸盲非常严重的华夏人去辨认长相比较相似的外国面孔,也像是让没有学过中文的老外来做从一大堆形态相似的汉字里挑出不一样的找茬小游戏。
对于本国人来说非常简单的事,放在特定的群体上就非常困难了。
雌性雪鸮就是那个特定群体。
不过它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要不然也不会抓一只健康的大耗子,撕扯掉它的四肢放在一个位置当做【声源坐标】,以此来小范围的确定自己的方向。
对于一只雪鸮来说,这个解决方法已经算得上是非常聪明了。
不过之前的查找都是猜测,要不是看到它弄的这只活像‘鼠彘’的大耗子,陆霄可能也不会这么快确定它路痴缺陷的真正原因。
而且它守在这里像走地鸡一样的捕猎,很有可能也是在等小傻子来找它。
结合之前小傻子刚来的时候,站在院墙上极有规律的每隔一会儿就叫一阵儿的事。
陆霄猜测,声音应该就是这夫妻俩互相寻找对方的‘工具’。
正常的猫头鹰,视力和听觉都是极好的。
但是雌性雪鸮的视力有缺陷,没办法分辨相似的环境,自然就只能通过声音来判断方位。
如果自己没能找来的话,它应该会一直守在这里,像之前小傻子等它找来那样,隔一段时间就叫一阵儿,小傻子应该也会一边叫一边找。
雪鸮对于声波的敏锐分辨和感知,可比自己这个目前只有几百米范围的雷达好用多了。
虽然不能判断具体距离,不过应该至少有个一千米左右范围。
以雪鸮的飞行速度和续航能力,只要它俩不是一起满天乱飞,愿意花大把时间去找对方,总是能找到的。
只不过……话虽如此,但一想到这夫妻俩只要出趟门,想再见面,可就全靠运气和缘分,还是有点惨又有点好笑的。
这么一想,偷其他鸟的窝下蛋,似乎也都是不太离谱的事了。
“走吧,回家吧,就别等你的亲亲老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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