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过了最疼的时候了。
“怎么可能不疼”,周洛言摸了摸他的脚腕,“妈的,崔树那不靠谱的东西,色令智昏,为了那个小o,居然没有过去接哥哥,我——”
“周洛言”,安漠突然打断他,“跟崔树有什么关系?”
安漠只觉得好笑,这个男人是如何不疼不痒说出这些话来的,明明是他把他一个人扔下的,反倒怪起旁人不靠谱,再者,他难道不是为了季晴才离开的吗?
周洛言觉出点什么来,一时间不知道接什么,好半天,又问:“我听说你昨天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是肖禹西送你过来的。”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是。”
“他照顾了你一夜?”
“是。”
艹,周洛言脸色一变,在心里骂了一句。
安漠却是把头别了过去,似是一刻也不想看到他了,下着逐客令:“好了,如果你没什么事,就先离开吧,我想休息了。”
周洛言刚刚缓和的神色瞬间又幽暗了下去:“哥哥,你什么意思……”
“所以说,如果是肖禹西,你就不会这么赶他走了,是吗?”
安漠手指紧紧捏着被子,骨节用力到发白。
在这么一瞬间,他所有的平静,隐忍,及溃不成军的理智,全线瓦解。
又或,从周洛言踏进病房的那一刻起,他的情绪就已崩不住了。
他是那么,那么的抵抗来自一个alpha,来自于周洛言的占有欲。
无关乎爱的,可笑占有欲。
他一个人横跨了大半个z国,周洛言没有问他是怎么回来的。
他从楼梯上不小心摔伤,周洛言不问他为什么会摔下去,却只在乎谁送他来的医院,谁照顾的他。
他不要的,抛弃的,有人愿意伸手馈赠温暖都不行,都不行……
“对,我不会赶他。”于是,安漠松开被子,抬眸对上周洛言盛怒的眼睛,几乎是气笑着说完了这句话。
周洛言的脸隐在一片阴沉的光影下,几秒钟后,笑了笑:“哥,你觉得你能赶得走我吗?”
话音一落,他就攥紧安漠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大步走到护士站,敲了敲窗户。
护士正在打盹,被他吓了一跳,急忙起身问道:“怎么了,先生,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周洛言阴恻恻的开口:“没有,我要办理出院手续,劳烦你把这位病人的资料交给我。”
护士为难:“抱歉,先生,患者脚腕骨折,刚打了石膏,不适合出院。”
周洛言顿了一下:“那就换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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