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隐见她应了,便开怀笑道:“夭夭莫要吃醋,我只喜欢你一个。”
&esp;&esp;倘陶华心中对李隐已无丝毫情意,又岂会问得那话?她当下问完,自己心中也有几分明了。然而眼下被李隐当面揭穿,却仍是有些手足无措。
&esp;&esp;李隐见此,遂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她手心,“这半年来,我总是惦记你。怕你恨我,更怕你把我忘了……幸好,幸好……”
&esp;&esp;幸好你心中尚有我。李隐心中如是想,却不知为何不敢说出来。
&esp;&esp;陶华见他脸上的欣喜之情,又想起从前种种,一时只觉心烦意乱。遂催促李隐道:“快睡下吧,有事日后再说。”
&esp;&esp;李隐听得二人尚有日后,心中喜悦更甚,虽觉疲乏,却仍未有睡意。他忽地问陶华:“你可知玉楼夫人闺名?”
&esp;&esp;赤水先生从未与陶华提过玉楼夫人来历,陶华听得便摇了摇头。
&esp;&esp;李隐见此,遂又道:“玉楼夫人本姓欧,名唤欧素玉。”
&esp;&esp;陶华听得这名字,蓦地想起园中的玉楼牡丹。那日与九娘提起欧家碧时,九娘便说过培植欧碧的方子已失传,那方子便是以“药”养白牡丹,从以催生出欧碧。
&esp;&esp;思及此,陶华啊了一声,问他:“莫非玉楼夫人便是欧家后人?”
&esp;&esp;李隐点头笑道:“正是。”
&esp;&esp;“那你……你是想?”
&esp;&esp;李隐叹了一声,“夭夭,那日因揭画一事才生了这许多事端,每每想起便后悔不已。我往后断不会再有事瞒你。我对玉楼夫人好,不过是想要她手中的欧碧方子,去把你的画换回来。”
&esp;&esp;“那……那是既出之物,你又何苦……”
&esp;&esp;李隐听得又重重握了下陶华手心,“我方才已同你说过事在人为——只玉楼夫人着实难缠得很,她可不做赔本的买卖。”
&esp;&esp;“你今日为了救她已是受了这般重伤,难道她还不愿意松口?”
&esp;&esp;李隐听了一笑,“你道人人都似你这般心软?前些日子为了这方子我已是许了她许多方便,又送了大礼,她兀是不愿……后来却是提了个条件。”
&esp;&esp;“是甚么条件?”
&esp;&esp;“她要我把他男人抓回来交予她。”
&esp;&esp;陶华听了不禁道:“她……她之前还与我们道你是她的男人呢。”
&esp;&esp;李隐听得气笑:“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esp;&esp;“那玉楼夫人的男人是谁?”
&esp;&esp;李隐听了,哼了一声方道:“她的男人是那窝马贼的第二把交椅。那人武功甚是了得,名唤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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