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放心,我还是讲信誉的,交易到此结束,我也希望他活着,他还欠我现金。”几千万不是小数目,把上衣勾上肩膀,风展诺对杀人表现的如此平淡。
“玛伯丽出卖你,所以你杀了她,假如不是这样,你还是会杀了格雷格?”费斯顿想知道答案。
杀了格雷格,他和他之间这种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尽管都将彼此视作对手,但不知何时在他们之间发酵出了某些暧昧的氛围,风展诺知道,只要格雷格一死,费斯顿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逮捕归案,而他,在那之前则必须毫不手软的对他扣下扳机。
费斯顿的目光紧紧盯着他,眼底隐藏住灰眸的镜片也遮住了其下的冷光,要是风展诺敢说“是”,他现在就会把这个杀手就地解决。
不想回答,风展诺和他对看了一会儿,“没有假如,你要想动手,不如我们现在就好好大干一场。”他把上衣往沙地里一扔,脸色发沉,“总好过在这鬼地方找出路,还要防着被人从后面捅一刀!”
“要抓你,我不会从背后来!”费斯顿似乎是被这句话触怒了,“你是我看得起的对手,别把自己和其他罪犯比,记住,我从没有这样对待过我的嫌犯——”
咔嚓,上膛的枪口对准额头,一个吻却同时落下,费斯顿把他拽到面前,汗湿的胸口,嘴唇相撞,相贴的脸颊,尝到的汗水的咸味和浓重的侵略意味,风展诺怀疑费斯顿严重的表里不一,看起来衣冠楚楚,但好像这不是第一次他用枪抵着他的头和他接吻。
暴晒下头脑发热,他抓着费斯顿的衣领,亲吻从唇上移到脸上,脖子上,突然像两头发情的动物,他摩挲他的手腕,连同枪口,仿佛那是费斯顿的一部分。
空气逐渐升温,握枪的手转移了地方,紧紧贴着他的背部,往下游移捏着他的臀一下按到中心,风展诺脚下一个站立不稳,他们一起跌进沙堆里。
身上的高热不知道是为什么引起,并且心跳急促,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汗水和皮肤上粘腻的触感令人不适,体会到在高温下实在不适宜有什么更进一步的行为,两个人很快就分开了。
异样的静默里,风展诺舔了舔干涸的唇,“我看那女人开了一枪,你怎么样?”
他是说玛伯丽,费斯顿摇头,“一点擦伤,不会比你的严重,我以为我射中你了。”他扭头看他,那凝视的眼神几乎让人想躲避。
风展诺对着他的目光看了好一会儿,“很遗憾,没有。”拉开衬衫,上面有一道烧灼的痕迹,擦过肩膀的弹痕,和他身上其他伤口留下的痕迹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一只手落到他的肩上,在伤口附近摸了摸,似乎是观察那里是否真像他说的没事,“很好,假如你的伤太严重,那将会降低我们的生存几率。”
搞了半天,不是担心他,“嘿,不愧是凯撒。”这句不知道是赞扬还是嘲讽。
风展诺从地上站起来,费斯顿撕开自己的衬衫下摆,把他拉到面前,在他肩上开始缠绕,“凯撒也是人。”
风展诺一震,费斯顿却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仔细的继续着他的动作,将撕开的布条平服的绕上他的肩膀,“是人就会有感情,我不想看我堂弟被你杀掉,也不想你死在我的枪口下,明白吗?你应该被我正式拘捕。”
幽灵在风沙之中保持了沉默,费斯顿这话是说他对他有感情?
风展诺听懂了,但他不会因此而高兴,“正式拘捕?你是在做梦吗?费斯顿,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许会和你上‘床,但我了解我自己,就算是那时候我也会握着枪。”
发丝里的沙子在闪着金光,就像他眼中的精光,“你是个FBI,而我是谁?一个幽灵,谁敢保证你的这套不是什么抓捕计划?如果你对我感兴趣,就像我对你,那么我们也许可以有些别的,但别提什么感情。”
面容逐渐冷沉,费斯顿刚替他包扎完,用力一按伤口,在风展诺吸气的时候一拳击中他的腹部,“要抓你,我在酒店房间就该把你拷在床‘上,不光能做所有我想做的,还能破坏你的计划!”
“那你为什么没那么做?”屈身弯下腰,他的头撞上费斯顿的下颚,在一个反击中把他推翻在地,重新站起的男人抹了抹嘴角的血,“对你怎么能不用点特殊方式?没有确凿证据,我不会实行无意义的逮捕。”
“你是想看我是不是真的敢杀了格雷格吧。”他笑,心底的猜疑逐渐浮上水面。
“试探我的底线,和我对你的话做出的反应,你这么做,费斯顿,我真的越来越怀疑这是不是在你的计划中,你希望让一名杀手为一个政府特工而改变他自己,我必须承认,凭你的条件这个计划还真不错。”
可能性不断扩大,头顶上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灼热,身上的冷意却逐渐变深,他问自己为什么现在才想到,答案令他自己都震惊。
“既然你不在乎什么感情不感情,还怕被我算计吗?风展诺——”风沙中这个名字传得很远,不断回响,费斯顿念出这几个字,发音居然很标准。
“为什么有这种担心?”他向他看过来,表情很复杂。
费斯顿知道的是,面前的人已经成了他的阻碍。
作为联邦调查局特别行动小组的首脑,他必须为小组成员的安全负责,更要为格雷格的性命负责,为了这次行动的成功,确保万无一失,他本该在酒店房间里就将他扣押,不论是否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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