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爷爷的身心健康,他可是牺牲巨大。
叶儒平道,“去地方上,你更多的是要学会斗争。”
叶墨珲做了个吐纳呼吸的动作道,“我与世无争。”
叶儒平又是一声冷笑道,“那你别去了。”
叶墨珲啧了一声,举了举拳头道,“我知道了,斗争。”
叶儒平道,“你别嬉皮笑脸,人性有多复杂,你还没有体会。有时候,你不斗争,别人也会逼着你斗争,世事从来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敢不敢斗争,会不会斗争,全都在你。”
叶墨珲知道自己在家不被待见,但奈何爷爷如此直白的话,还是挑起了他内心的倔强和不服输。
“我又不用干的像琮哥那样,我没想过要当大官,我只想做点实实在在的有意义的事,我没试过,没经历过,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何况,你就这么看不上你孙子么?”
叶儒平道,“当官就是要担当,要负责任,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觉得还不如去企业,外企私企都可以。”
叶墨珲疑问道,“你同意?”以前他爷爷是最不同意家人去外企私企的。
叶儒平道,“去工厂打工,在流水线上坐班,你就能找到意义了。前提是你把名字改了,不许打着叶家的名号。”
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支持么?
叶墨珲不语。
叶儒平道,“等你进了企业,你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老板让你来找家里搞关系,你能不来吗?你有什么自主权?谈什么意义?你能有现在,不也因为你沾了叶家的荣光?否则比你优秀的人多的是,为什么你能这么早提了副处?你要证明自己,又不愿意斗争,不愿意背负责任,你让我夸你,我夸不出口。”
叶墨珲默默坐着,听爷爷的训斥,心有不甘。
叶儒平没有继续说,喝了口茶道,“我支持你去,我会让你大伯帮你看看,但你要想好了,去基层比你现在的工作累多了。你以为琮琮那么轻松就年纪轻轻主政一方了?”
叶墨珲道,“我从来没那么想过。”
叶儒平道,“你如果连部委这么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我并不看好你去基层能够干好。虽然当年体制内职级晋升没那么规范的时候,你这样的年纪当个厅级,也多得很,但是现在,你和那些从基层成长起来的干部比,实在差太远。”
叶墨珲说了声知道了,收了表格。
叶儒平道,“你别以为我在说你,我这是在劝你三思而行,人贵自知,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得想清楚。”
叶墨珲道,“没试过,我怎么知道自己哪里不行呢?”
叶儒平挑眉。
叶墨珲继续看着手上的表格,不说话。
叶儒平咳嗽一声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叶墨珲还以为爷爷要继续数落他呢,倒是一愣。
叶儒平道,“作为长辈,我们总希望帮你们铺平所有的路,但其实很多路你们得自己去走,挫折和磨练得你们自己去经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支持你去,我也会和你爸说的。”
叶墨珲立刻端了笑来哄道,“谢谢爷爷,爷爷您的处事智慧,是我人生中的指路明灯啊。”
叶儒平也被他这肉麻话逗笑了,说了句,“别的本事没有,就会甜言蜜语。琮琮搞事业,琛琛搞学术,你要是能把家庭搞搞好,不也是人生成就吗?”
爷爷对他的定位可真是……
家庭妇男吗???
叶墨珲道,“我也想找个富婆啊。爷爷,您这儿有吗?介绍点给我。”
叶儒平抬腿就踢过来道,“滚蛋,滚蛋,看到你就烦。”
叶墨珲冲爷爷笑笑,麻利地起身走了。
交易会为期五天,叶墨珲提前两天到的花城。
从沽城回京,又赴花城,可谓是马不停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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