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珲收起了手机,跟着父母上楼。
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等着批斗大会召开。
作为叶家最不成器的孙子,在他父母眼里,他比上不足,往下更没人可比了,他是全家垫底的。
叶煦铤开口就问他,“上次你找玮钧帮忙办了什么事?”
叶墨珲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孙玮钧是父亲曾经在部委任职时候一手带起来的人,小时候他上下学,玮钧还经常接送他,现在在交通部负责港口管理。
叶墨珲说,“一个朋友的货在码头上出了点问题,让我帮着关照。”
叶煦铤问,“什么朋友?什么货?你忘了你在尼若尔的时候,帮人拿采矿权,结果被人写信告去外交部的事情了?你怎么胆子还这么大?嗯?”
叶墨珲道,“工作上的朋友,是竺绪忠请我帮忙的。”
叶煦铤问,“竺绪忠又不是不认识我,需要让你帮着联系玮钧?”
叶墨珲说,“我不知道。”
叶煦铤冷哼一声道,“你一个商贸部的,管央企国企的事,管交通部的事,你接下去,是不是要管组织部的事,管纪委的事?你打着叶家的名号,做的这叫什么事?!”
叶墨珲闭嘴不言。
尼若尔的采矿权,是为一家香江知名企业拿的。
他那时候在尼若尔大使馆工作,这家公司跟着好友李复之,一起过去投资基建。
他帮那家企业打招呼,也是因为对方答应,为他在龙城主政的堂哥叶懋琮开发一个项目。
本质上,就是利益交换。
结果,叶懋琮推的这个项目一炮而红,成了楚岭商业发展的经典案例。
而帮着协调采矿权的自己则成了小丑,此后大大小小的家庭聚会场合,都要被他爸拿出来批判一番。
不管叶懋琮帮着说什么,他老爹就是觉得他逾矩了。
一个三秘,操着商贸参赞的心,就是不讲规矩。
而这次这批货物的事情,就更是离奇了。
他的上一任领导竺绪忠刚刚去了一家国有企业任副总,兼二级公司的董事长。
国企内部也有各种派系斗争,竺绪忠被人掣肘,故意卡着这批货。
刚好他给竺绪忠打电话,讨教一个工作上的事,问起近况,竺绪忠就说了
作为自己曾经的领导,竺绪忠待他一直不错,所以他主动请缨帮了这个忙。
现在,又多了一个罪名。
反正,在他父亲看来,他们运用权力,是为民服务。
而他请人帮个忙,就是政治掮客。
在他们眼里,他就是这么不成器。
叶墨珲也不反驳,随便他们质问,反正,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他们从不会站在他这一边,在这个家,他永远在众人的对立面。
所以,他为什么要出生呢?
只是为了让叶家有一个反面案例,警示身边人,不能像他这么废物,是吧?
叶煦铤和黄静两个人靠坐在一起,看向单人沙发上的他问,“你下一步自己有什么打算?”
叶墨珲无所谓地道,“好好工作,天天向上。”
黄静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叶煦铤道,“33岁的人了,天天这样混日子。你觉得很光荣吗?”
叶墨珲依旧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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