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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汤阮先吃火锅,懒绵绵的起身离开梨花木椅,走到了蔷薇白墙旁边,拨通了傅容与的语音电话。
这还是两人前段时间在酒店厮混完,第一次联系上。
男人的嗓音透着低静传来,唤了她声:“……音楼”
谢音楼忍不住揉揉耳尖,听着怪别扭的,都不知道他何时自己改了称呼,不喊她谢小姐了,出神半响后,听他问:“你应该不是想我了,是有事找。”
“啊,怎么就不能是日思夜想着你了呢。”谢音楼抬头看着蔷薇花旁边的路灯,光晕是柔柔的月光黄,看久了晃眼,垂下浓翘的眼睫后,又说:“傅总听的开心吗?”
傅容与配合她低笑,显而易见要真如她说的,就不会玩失踪这么久。
只是没有挑破,从喉咙间溢出的嗓音转瞬压低了一度:“我也日思夜想你,听的开心吗?。”
谢音楼猝不及防被他这句重击到了心间,真是奇了怪,竟然会被平平无奇的几个字给惹得心跳加速。她又无声地抬头盯着路灯看,游神地想这难道就是世间痴男怨女沉迷其中,无法自拔的暧昧情愫?
她不太懂,刻意去忽略这股异样感受,提起正事:“你是不是认识云清梨?”
傅容与没有跟她藏着掖着:“嗯。”
“你知道云清梨的喜好吗?”谢音楼有了丁香花的教训,这会儿未必会信周先生给的那一叠厚厚的资料,她这样问,反倒是让傅容与沉默了很久。
久到都以为是挂了,才听见男人缓慢地说:“我与云清梨的合法丈夫——周序之是多年好友。”
谢音楼很快反应过来,开口就问:“所以周序之会慕名而来找我设计旗袍,慕的是你名字?”
“怎会,谢小姐比我出名。”
傅容与间接性了否认,彼此在电话静了一瞬,谢音楼满脑子想的是,两人这顶多算肉体上有了点纠缠不清的关系,下了酒店那张床,就跟划清界限没什么区别。
要是弄的人尽皆知,可就不好收场了。
估计傅容与也是这样跟她心意相通的,谢音楼没在纠结这点,自然地哄起了男人:“傅容与,你帮我打听一下云清梨的喜好,行不行?”
或许她自己都没发现,那声调,透着稚气的引诱。
傅容与没有拒绝,商人本性,也不忘跟她讨个好处:“你拿什么犒劳我?”
谢音楼语顿片刻,心想这男人的便宜不好占,面上温柔的说:“傅总,求人办事要是扯到床上去,怕不妥吧?”
傅容与的嗓音远了些,应该是端茶抿了口,低沉的嗓音略清晰传来:“在床上咬我手臂时,可没见你这么生疏的一口一个傅总,换个称呼,我才能心甘情愿为你效劳不是?”
就这?
谢音楼稍侧过脸笑:“那叫你傅香香好了。”
电话那头的傅容与不知是被这个称呼幼稚到,还是震惊到没了聊下去欲望。
谢音楼不自知地攥紧了手机,感觉电话打久了有点发烫,不等傅容与承不承认这个称呼,她都叫出口了:“拜托了傅香香……”
说完,便把电话挂断。
谢音楼能想象到傅容与此刻表情,唇边轻弯,没忍住笑出声。
汤阮捧着碗过来,微睁着圆圆眼睛,比划问:“小老板你跟谁打电话……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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