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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来这么慢,是路上遇到什么事儿了?”时律将沈语搂进怀里,注意到她的衣兜里还塞着围裙,笑得愈发宠溺了。
“没有,路上开得比较谨慎,比较慢而已。”
“你不回家吃饭,找我过来干什么呀?”
时律拉起沈语的手往仓库里面走,“带你去见个人。”
“谁呀?”
沈语好奇的问着,跟着时律踏进了仓库深处。
后边儿,顾知行也单手插兜云淡风轻的跟着。
三人很快就到了仓库最里端的一处小房间门口。
时律推开房门,沈语走进去就看到房间正中央坐着个人。
她手脚都被捆在了凳子上,脑袋也耷拉着,湿漉漉的长发垂着,浑身脏兮兮的,就跟个女鬼一样。
沈语看到这一幕,被刺激得胃里开始翻涌了起来。
她视线犹疑的看向时律,不确定的问道,“这是,陆安曼?”
沈语是从女人身上残破得都快不能遮住部位的仅剩的布料认出来的,陆安曼那天穿的就是这身灯丝绒布料的吊带裙。
很显然。
她猜对了。
时律点了点头。
“你们,找到她了?她说什么了吗?是谁让她把东西放到我包里的?”
沈语走过去,想要质问陆安曼。
却被时律拉住了手。
时律望着他摇头,“她被摘掉了半边脑叶,已经傻了。”
“什么?”
沈语瞪大眼睛,“她,谁对她做的,这么残忍?”
时律摇头:“我的人还在查。”
“那你们是怎么找到她的?”
“不是我们的人找到她,而是她被丢在了桥洞下面,有人报警了,警察赶过去的时候,几个流浪汉正在折腾她。”
“什么?”
沈语只觉得作呕。
平复了好久的情绪才敢再朝着陆安曼看过去,她一动不动的耷拉着身体,像是已经死了。
只是沈语知道,她还没死。
而且将会活得比死都要痛苦。
“这种手术不是小手术,或许可以查一查每个医院的手术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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