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若是这样的话,你们回不去的”
“为何?”两女听尚垣这话,皆是一惊,异口同声出声问道。
“你们知道如此神异的小山村在外没有丝毫存在感吗?因为往外说的人,都死了”
“死了?”
两女心中一惊,正要询问此事,却是见对面的尚垣此次犹如疯癫了一般,叫道,“是啊,都死了,去他妈的神峰。”
尚垣咒骂许久之后,说道,“那一年,我五岁,和父母一起去南疆城去贩卖粮食,和我们一起去的还有一户人家,那家有个与我同年的孩子,那是我第一次出山,第一次见有这么多人,第一次见到琳琅满目的东西。山外的一切都让我这个五岁的孩子感到惊奇,我混入人群之中,跟随着人流行进,他们去哪,我就去哪,我随着一伙人来到茶馆,见一说书人拍着板子在说神魔异事,听得兴起,却也忘记了时间。”
说到这,尚垣一顿,他胸膛开始起起伏伏,见此慕月琪劝道,“尚垣,不能说就别说了。”
“呵,有什么不能说的”
或许是因为喝了不少的酒,尚垣心中的东西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他继续说道,“我见说书人如此夸赞那些神异之地,却是没有养育我的神峰村,将神峰护佑我村子的事说出,五岁孩子的话,他们哪会相信,为此我很是不服,与他们打赌,让他们来神峰村一观,但面对巍峨大山,这些人都打了退堂鼓,当天回来的时候,我们遇着了野兽,那个野兽在就我们眼下把那孩子给叼走了,我看到野兽的眼睛,那是一双带着灵性的眼睛,它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充满着威胁之意,孩子的父母冲了上去,我父亲连忙跟着他们,母亲带着我回家,等父亲回来时,满身是血,只对着我摇了摇头。”
“呵,人性的野兽,居然放过了我们一家,它的那双眼是警告我吗?”
那是尚垣第一次见着如此有灵性的野兽,可这野兽却造就了一家人的死亡。然而这还不止,当他再次随着父母进城,他特意去了那家茶馆,才从旁人口中知晓,那天夜晚,有一群野兽侵入城中,咬死了许多人,灭了百十户人家。
尚垣说完,亭中一静,两女不知如何安慰,望着掀起嘴角,有着嘲讽、痛苦、后悔、自责意味的尚垣,两女都是知晓为何如此伤心,因他一席话,一时的意气之争,造就了几百人的死亡,怪他吗?在两女看来并不如此,一则她们是旁观者,难以感同身受,或有同情,也只是因有生灵亡去,对于尚垣,她们无法责怪,心中以一句年少无知作为结尾罢了;再则生死有命,如此是他们的命当如此,这是修者对于凡俗的态度。但对于尚垣来说,他会怪自己,也应该怪自己。
慕月琪想了想说道:“世人皆有其命途,你的话就是他们的命。”
尚垣对于慕月琪的安慰,报以笑容,却是因满脸的苦涩,笑得很苦。
他无法心安,他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他要知晓真相,尽自己之力为他们复仇,“这般神异之事,凡人终究只能祈求神灵的庇护,而恰好你们就是现在我认为的神,若你们感知不到神峰的神异,那我也不会对你们多说,但现在你们已经感受到神峰的异出,我想请你们为我探查一二。当然若是拒绝,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正如他所言,他确实是把希望放在了两女身上,金先生他们他也考虑过,并也请求过,可却没有得到什么答案。两女才是他的希望,这也是他将两女带到村子里来的原因。
“你想知道什么?”慕月琪出声问道。
“谁能驱动野兽?”尚垣想了想说道。
“驱动野兽的修者有很多,在这南疆倒是有一门派叫万兽门能够驾驭”慕月琪出声说道,似乎她对于南疆的事情有着研究,“只是为了一个困住两正派修者不至于如此谨慎,正邪两派相遇则厮杀,困住是为何?”
“难道?”
慕月琪说道这儿,娇躯直立而起,面纱中的面色看不出什么异样?但起伏的胸膛证明了她心中的不平静。
“嗖嗖”
古翎的反应也不小,两女似乎都猜到了什么,身形一动眨眼已是消失于尚垣的视野之内。
对于两女的离去,尚垣没有理会,默默在心中念叨着万兽门三字,他的双眸渐渐幽深。此时他清秀的面容上虽然还有泪痕,但面容因刚刚自述的往事还有着一些扭曲之感。
许久他转头,眺望神峰,低语道,“抱歉,若你们出事,我定会穷我一生,为你们报仇。”
他已记不起自什么时候起,自己开始算计别人。
救两女有一时心软,动了恻隐之心之故,不过他的目的始终没变,为了让两女帮忙查探,这其中的动作可不算少。
当然他说的话也没有一丝假,若她们探知不到神峰,那么他不会要求她们去冒险。
他也相信慕月琪没有骗他。
“不知金先生什么时候出手”
尚垣如此想,他知晓对于神峰有心的金峰一定不会旁观,必定会出手,只是不知他能否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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