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把自己弄得乱糟糟的?”谢逢周语气散漫地道。收拾完,他无比自然地将手伸下去,和岑稚十指扣合。
“走吧,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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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得大了些,轻飘飘地落在窗玻璃上,很快融化成水珠,随着重力坠落,再被雨刮器有一下没一下地拂开。
谢逢周靠在副驾上,头偏向窗外,像在闭目养神,呼吸很轻。
霓虹灯光从他眉骨上鳞次滑过。
岑稚以为他很困,就把车速稍稍提快了一些。路上没怎么堵车,不多时到了御庭水湾。她把车倒入车库,熄了火,转头正要叫他,他睁开眼。
低头解了安全带,推门下车。
“……”岑稚伸到半空中的手停顿了下,看他出了车库,跟着下去。
谢逢周没走远,站在车库出口等她。岑稚见状走快几步,跟他并肩。
一路无话。
两人进了别墅,岑稚站在玄关脱掉羽绒服和围巾,挂到衣架上。
谢逢周没动,沉默地倚着鞋柜看她低头换鞋,过了会儿,忽然问:“如果我没赶到,你是不是就答应他了?”
他声音和平时一样懒散温和。
岑稚闻言抬起脸,没听太懂:“什么?”
谢逢周站在壁灯光影里,双手往后撑着柜面,垂下眼帘瞧她,没什么情绪地弯了弯唇,重复一遍:“如果我当时没赶到,他说给你写封情书,你是不是就原谅他跟着他走了?”
“……”
岑稚动作顿住。
写情书这件事是埋得最深、烂得最彻底的那块树根,就像有根刺扎在她心上了,她很努力地在往外拔掉。
现在又被他向下摁进去。
呼吸的空气里似乎布满了细密的冰碴,让岑稚喉咙有点酸疼。
听程凇说那些话时,她也没有这样。
岑稚轻轻地眨了下眼睛,再开口时,声音比他更温和:“谢逢周,结婚前的感情生活,就没必要问了吧。”
“……”
谢逢周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她真的很懂得如何温柔地对人开枪,如何扣动扳机杀死一只小羊。
要论最合格的猎人。
他根本玩不过她。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突然将人拽过来,砰地压到门板上。
岑稚后脑勺磕进他垫着的掌心,随即下巴被抬起,谢逢周低头堵住她的唇。
他吻得很用力,虎牙尖咬着她唇瓣,疼得岑稚想要推开他,又被他横冲直撞地闯进来,一点也不温柔地含着她纠缠,难得强势得不容抗拒。宽瘦的掌心松开她手腕,往下落到她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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