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衣人快步走了过来,对着江豪一躬身,毕步向前行去。
原来,江豪地形还不热悉,要他带路,还真是一大难题,不知如何一个走法。
他们穿过了两重院落,转入了一个修花茂竹的庭院中。
这里不但完全摆脱了骤马的气味,而且花香阵阵,沁人心脾。
两个青衣女婢早已在大厅门口处等候,挑开垂帘,躬身迎客。
厅中早已摆好了香茗、细点,四个美丽的女婢,引客入座。
敢情定早已经排好了座位。
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排在一起,两人座椅相连。
穿着一身形同主持大典的礼服,再加上手中那根华贵耀目的旱烟袋,飞云子的人也似是被这身衣服控制了,坐下要摆出个一定的姿势,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天衣大师也深深受到改扮身份的限制,有些事身难自主,但飞云子受到的影峰特别大,整个人似都被这个怪异的形象诱陷深入,快有些失去自我了,此事,已不宜再演下去,看到白栩时,一定要问个明白。
但闻步履坚响,两个穿长衫的中年人快步入厅。
说是中年人,两个人的头发都已花自,但精神饱满,身体修长,不瘦不胖,一看就知道是没有放下功夫的人,当先一个,还留着半尺多长的花白长蛮。
但他们穿的衣服,却是标准的金陵生意人的衣装。
江豪站起身子,躬身一礼,道:“江三迎接三叔、六叔。”
江豪换了衣服,改了形貌,生恐两人一时间认不出他,所以,连身份也报了出来。
那当先留着长蛮的老者点点头,目光由江豪脸上,扫掠过天衣大师、飞云子时,神情突然一呆,道:“龟长龄……”
江豪正待答话,白翎的坚音已抢先接道:“对!他是龟长龄,不过,不是真的龟长龄,而是武当三子中的飞云子所改扮。”
长蛮老者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失踪二十几年的“茅山妖人”龟长龄,真要重现江湖,可也是一场鞘天动地的大事。”
“晚辈在一本记事录上,看到过种长龄的田像,”白翎快步走了过来,道:“上面也记述到他是近二百年来最精通茅山术法的人,有一次在练法中伤了脊椎骨,就在衣服加了一截钢架,晚辈这套衣服,全照着记述所作。”
天衣大师忖思:这就勿怪飞云子坐姿怪异了,好好的一个人,身上背了一个钢架,自然在行动中有些不自在了。
江豪一指天衣大师,道:“这位大师,也被自翎姑娘扮作了丧长龄的从属,形貌也完全改变了,小侄是赶车的把式。”
长蛮人笑一笑,道:“江南道上,尽是三圣会的天下,行动起来愈是小心愈好,姨长龄太传神了,这个人用处很大……”
“三叔,不能让道长一直扮装下去,他可是顶尖高手,”江豪道:“是对抗三圣会的主力人物。”
长蛮老者突然一抱拳,道:“洞庭盟下张凤搂张老三见过大师、道长。”
“老六席一山见过大师、道长。”
“原来诸位都还活着,”很少开口的飞云子突然接了腔,道:“当年江盟主率领五位兄弟血战杭州钢,一举歼杀东海十三妖,和他们约二百水鬼兵,使海盗披靡,传闻六侠死其五,原来江盟主竟能后看三十年,把五位安排到江南来了……”
“大哥虽然目光远大,还没有未上先知之能,”张凤楼道:“当年那场血战,确然打得凶残绝伦,除了大哥技艺精湛,末受伤害外,余下我们五兄弟全受重伤,二哥、四弟伤重而死,那时,大哥心情沉重,不愿我们冉在江湖上涉险,下令悄然把我们运回洞庭盟,宣布了我们的死讯,连慕容世家也被瞒过,想不到兄弟问的深重情意,才成一支绝佳的伏兵,发觉了慕容世家在江南势力日涨,野心渐炽,就把我和老五勺老六派来江南,深潜密掩,才有此小成,唉!二十几年啦!忍气吞声,隐匿不动,不容易呀!”
“实非易事。”天衣大师道:“江三公子说,诸位行踪已泄,三圣会忍不会隐忍不动。”
“不错,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席一山道:“也许正在调兵近将,一两天内就会杀上门来。”
“已经备好酒菜,诸位请洗把脸,”张凤楼道:“咱们边吃边谈,是打是闪,还得仔细听听诸位的高见。”
脱去那身怪异的衣服,飞云子顿感轻松了不少,洗把脸,换回道袍。
天衣大师也换上了一件僧衣,张凤楼肃容入座。
入了座位,飞云子牙回顾了自栩一眼,道:“姑娘在那座铁架上,又如了什么花样呢?”
白翎还是一身黑衣,未复女装,笑一笑,道:“道长感位列哪里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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